茶水摊老板也不怕自己说的深了浅了会被贵人听去。
时萋有空闲就会来这边坐坐。
纵马伤人的贵族并没有掩藏身份,来往于红柳巷子里的货郎见多识广,只凭其马上所戴的标志,就知道他是哪家的,再加上行事作风和年岁去推断,知道他是谁很容易。
但这人并不是本地的,浮山城李家人的标志,再结合李家最近来镇里的,便只有那个性情乖张,不受管教的李家四子李文信。
经过多方打探,确定了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后,时萋渐渐沉寂下去。
当朝律法中就有规定禁马众中,若是普通人当街纵马,甚至撞死了人,即便不以命抵命,也要被板子打个半死再关入牢中。
律法严格但无作用,敢在街上挥鞭打马的都有背景,撞到人是常事。
有的会甩下一些银子做赔偿,有的直接视而不见。
曾经有人状告过当街纵马踩死自家幼童的,官府不仅没为其主持公道,反而称告状之人无人证属诬告,打了告状者二十大板。
因有这样的先例,也不怪百姓认怂,遇到这样的事只能自认倒霉。
时萋再次练起上一世的功法。
在这个镇上,她只住了大半年。
虽然嗓子已经好了,但时萋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全当自己是个哑巴,免得齐家招惹上什么麻烦。
这具身体的练武天赋也不错,年纪又小,练起来比上一世还快。
就算进展的快,半年多时间也有些紧张,她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练习轻功上。
做人就要猥琐一些,打不过也就罢了,不能把命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