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颜迎着君天赐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微微拱手行礼,然后缓缓开口说道:“皇上息怒,草民斗胆请问一句,方才您曾说过,如果安颜能够成功救回君后,您就会应允民女一个恩典,不知此言是否依旧作数?”
“呵……”君天赐一声冷笑,其周身瞬间散发出一股来自上位者的强大威压,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她面若寒霜,眼眸微眯,冷冷地说道:“君无戏言,朕金口玉言,说出之话自然作数!”
听到这令人安心的回答后,花安颜心中悬着的那块巨石总算是落了下来。她不再有丝毫迟疑,当即果断地应道:“草民遵旨谢恩。”
话音方落,花安颜便快步上前,走向东方羽所在的床榻边,开始仔细查看起他的病情来。
只见花安颜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了东方羽的脉搏之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那原本舒展的眉头却渐渐地皱了起来,越皱越深,就好似两道深深的沟壑一般。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整个寝殿安静得仿佛落针可闻。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是紧张地注视着花安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变化,生怕错过任何重要的细节。
许久之后,花安颜终于松开了搭在东方羽手腕处的手,并慢慢地直起身来。
一直守候在旁焦急等待结果的君天赐见状,赶忙开口问道:“怎么样?情况究竟如何?”
花安颜转过头来,看向君天赐,面色凝重无比,缓声说道:“回禀皇上,君后的病情实在是不容乐观。经过草民的一番诊断,发现他的病根并不在身体表面,而是在心。乃是因为长期心情不畅,导致肝郁气滞,最终心结难解,郁结于心所引发的病症。”
一旁的君天宝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冷哼一声,满脸嘲讽地插嘴道:“哼!那还不是刚才被你给气的!要不是你色胆包天,先是拐走我帝长卿府的世子,接着又拐走君后的大皇子,他又怎会积郁成疾至此?”
“舅父,您不能如此不讲理!”君子瑶赶忙解释道,“父后他身体素来孱弱,所以先前太女皇姐才会四处寻访名医,只不过可惜的是收效甚微。”
“皇姐她正是因为得知紫云县有一名悬壶济世的神医,所以才在南巡灾情结束,准备回京的途中前往紫云县,只为了请安颜大夫回京为父后诊治。既然这本就是太女皇姐的心愿,而且如今安颜大夫都进宫了,又何苦去为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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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君子瑶的话语后,君天宝刚欲开口再言几句,但他的动作却被一旁的君天赐抬起手来生生止住了。只见君天赐目光凌厉地看向花安颜,沉声问道:“花安颜,那照你之见,君后的病症你究竟是能够医治,还是无能为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