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发生了何事?怎么吵吵闹闹的?”

众人闻得独孤靖瑶的声音皆转而向独孤靖瑶行礼,崔彩屏也不情不愿地行了一礼:“给王妃请安。”

独孤靖瑶落座后便叫了起道:“原来是崔良娣来了,本宫大老远就听到崔良娣的声音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崔彩屏这才坐下而后道:“臣妾本来是来给您请安的,谁料这个贱奴竟用茶水泼臣妾,还请王妃做主。”

独孤靖瑶闻言,看向跪着的侍女道:“我记得你,春分对吧?你为何要向崔良娣泼茶水?”

春分没想到,她是望月轩最低等的侍女,王妃竟然记得她,于是她叩首道:“回王妃,奴婢春分。可是奴婢没有要刻意用茶水泼崔良娣,是崔良娣身边的这位姐姐她用脚绊奴婢,奴婢一时不察才打碎了茶碗。”

墨心当即跪地行礼道:“回王妃,奴婢怎么会让别人把水泼到我们家良娣身上呢?”

独孤靖瑶闻言并没有快速下结论,而是问道:“可有其他人看到事情的经过?”

门外有两个侍女听到此处,便决定帮帮春分,于是进来,一个人先行礼道:“回王妃,奴婢看到是崔良娣身边的这位姐姐伸脚去绊的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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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侍女同样附和道:“是啊,王妃,奴婢也看见了。”

墨心此时心里有些慌张了,便道:“王妃,她们血口喷人,奴婢没有啊!”

莲心也跪地道:“是王妃娘娘,墨心她不可能害自家主子的呀。”

独孤靖瑶听到她们各执一词,头疼的很,也不欲与她们多废话,于是拍案道:“好啦,都住口,吵吵嚷嚷的,你们以为你们是市井泼妇吗?”

被独孤靖瑶这么一拍桌子,底下彻底安静了。独孤靖瑶才继续说道:“既然你们各执一词,墨心是妹妹你的人,而春分是本宫院里的人,那便都罚了吧。春分跌碎了茶碗,险些烫伤崔良娣,便打十下手板,以儆效尤。墨心,你护主不利,就罚你一个月的月钱吧。你们可认罚?”

春分跪地叩首认下了,而墨心就算不想认也不行了,于是也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崔彩屏还要说什么,谁知独孤靖瑶既有威慑力的说道:“侍剑,春分罚的手板你亲自执行,就在这里打。”

崔彩屏便不再说什么了,侍剑便拿着一把手尺走到春分面前道:“春分,得罪了。”而后便开始行刑。

正好这个时候李婉晴姗姗来迟,便看到了春分在挨手板的景象,于是她在外面略停了会儿,待春分地手板打完,院内的侍女才领着李婉晴走至花厅。

李婉晴虽不知所以,但还是要给独孤靖瑶请安的,于是她忍着不适,上前规规矩矩地独孤靖瑶行了一礼:“臣妾给王妃请安。”

看着李婉晴努力规矩行礼的样子,独孤靖瑶不禁暗叹:看来李俶昨晚对李婉晴是挺狠的……不过面上还是保持得体的笑容道:“起来吧,坐吧。”

于是李婉晴在翠竹的搀扶下,起身走至右手边坐下。

崔彩屏正是心里不爽呢,于是阴阳怪气的道:“哎呦,李良娣好大的威风,不过才侍了一次寝,给王妃请安就迟到,怕是长此以往,还不得恃宠而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