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彩屏出了望月轩回到玲珑阁,少不了关起门来暗地里骂了独孤靖瑶和李婉晴几句,又不敢摔东西,最后只能只能拿软枕出气。
另一边,望月轩花厅,独孤靖瑶问李婉晴:“李妹妹,你是真的记得那泼水的小厮是谁吗?”
李婉晴点了点头道:“臣妾记得。”
独孤靖瑶又问道:“你是在哪里被泼水的?”
李婉晴道:“在出了碧桐院没多久的花园里,有个小厮似是在洒扫,往地上泼水,泼到了衣服上。
闻言独孤靖瑶便吩咐司剑:“司剑,你去将今日早晨在花园洒扫的小厮带来问话。”
司剑应是便出去寻人,而后独孤靖瑶又吩咐侍剑:“侍剑,你去给春分送些药膏去。”
侍剑闻言也应是退了出去,看着独孤靖瑶的两个贴身侍女都出去了,李婉晴自然不能让自己的侍女留在花厅,于是道:“翠竹、梧桐,你们先出去吧,我与王妃有话说。”
二人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多说什么,便行礼退了出去。
而后李婉晴便问独孤靖瑶:“王妃可是有什么话想与臣妾说吗?”
独孤靖瑶温和地笑道:“李妹妹果然聪慧,确实如此,本宫知道你昨日侍寝辛苦,不过也要与你言明,殿下的意思是希望本宫先诞下嫡子,后面你们该怎么生怎么生,本宫也不会阻拦,不知妹妹可有异议?”
李婉晴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僵,不过都是聪明人,她入府为妾自然有诸多不便,所以面上恢复了平静,恭敬地对独孤靖瑶道:“臣妾没有异议,毕竟是王府,您又是主母,生育嫡长子乃天经地义。”
独孤靖瑶依旧在笑,只是笑容里蕴含着一丝惋惜:明明挺好的一个姑娘,这辈子便要被拘在这一方庭院里了。
不过惋惜也没有用了,于是她又道:“既如此,风生衣出来吧。”
风生衣便从后面的屏风中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不知名的一碗东西,恭敬地向独孤靖瑶和李婉晴请安。
独孤靖瑶叫起后,风生衣便走向李婉晴道:“李良娣,殿下有令,王妃生下嫡子之前,其他人侍寝后都必须服用避子汤,待王妃生下嫡子后便可免了避子汤。”
闻言李婉晴脸上闪现一丝错愕,就连独孤靖瑶脸上也有些许惋惜。不过李婉晴心想:既是殿下的意思,她也不好违背。于是便端起避子汤一饮而尽。
风生衣看李俶交代地任务已经完成,便行礼告退了。
独孤靖瑶看她喝完,便叫人去取了蜜饯来。
只是李婉晴心里苦的很,即便是吃什么蜜饯,也无法改变,于是道:“多谢王妃,臣妾自小体弱,早就喝惯了苦药汤,这点不算什么。”
既然她这么说了,独孤靖瑶便歇了心思,而是道:“想必你昨日伺候殿下也辛苦了,趁时间尚早可以回去小憩一会儿,待本宫查明是谁故意泼水,便给你个交代。”
李婉晴听了便行礼道:“那就多谢王妃了,臣妾先告退了。”独孤靖瑶颔首表示应允。
这边结束了之后,独孤靖瑶回到自己的卧房,正好途中遇到侍剑,便问道:“东西可都给春分了?”
侍剑便道:“王妃放心,奴婢已经跟春分说了,娘娘是不得已而为之,除了给她药膏,还给了她点银子。”
独孤靖瑶点了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本宫回屋歇息片刻,你去跟着司剑看看,是谁早上故意泼李婉晴,想办法问出幕后指使。”
侍剑自然明白独孤靖瑶的意思,应是后便领命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