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此人乃赵恒的父亲赵河。此人诡计多端,便是坐着买卖官职一事发家,敛了不少横财。”
双剑沿着蛛丝马迹,很快就将事情脉络理清,一字不漏禀告。
当年,赵河不过是个寻常樵夫,而张连进京赶考,却不想在山麓无意踩中捕兽的陷阱,寸步难行,万念俱灰之际,被赵河所救。两人缘起便在此处。
而后,张连高中,一步一步走到侍郎的位置,仍旧不曾忘却赵河恩情。
原本他只当这是举手之劳,不愿接受张连恩惠,却在知晓吏部职能后动了歹念。
张连碍于情面,帮衬着赵河亲戚暗度陈仓,安插在小镇做府尹。
起初两人心中忐忑十分,却在息事宁人后蠢蠢欲动。
张连亦是因着开了先河,再是拒绝不得,这才越陷越深。
“到了如此地步,哪里还有什么身不由己。”沈云祉目光凌厉,看着张连画像冷笑一声。
沈玉荣出声叹惋:“从前倒是与两人说过几句话,不想竟然会牵扯进这样的事情。倒是可惜。”
“不过是主使,三人受贿卖官这样多年,其中知情的怕是数不胜数。”沈云祉冷面无私,只在意其中真相,“明日本王便要进宫如实禀告,而后的就交给大理寺吧。”
误入歧途之人必将绳之以法,这是世间不变的法则。
翌日,皇宫。
近来皇上的身子好转些许,终是能离开床榻坐于案前批折子。
沈云祉半跪于殿内,将贪污案的原委娓娓道来,未有半分隐瞒。
“皇上,如今背后主使已调查清楚。微臣以为即可羁押,而后交由大理寺继续调查其他知情不报,同流合污之人,以此肃清朝堂之风。”
皇上面色阴沉,握着玉笔的手微微颤抖:“就这般安排吧。没成想他们竟在朝中盘踞如此之久,根基如此之深,若非是你,寡人如今还被蒙在鼓中。”
沈云祉目光一沉,稳重开口:“谢皇上,但此事微臣不敢居功,只是为了洗脱身上嫌疑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皇上清楚他谦卑不争,心中赞许更甚,目光柔和而慈爱:“寡人知晓你云淡风轻,淡泊名利,但此事你确实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