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猛然转头,正撞上沈云祉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狡黠,确切的说,是阴险。
“沈云祉,你竟然敢给本王设下陷阱。”
平王突然大吼出声,愤怒之余也恨自己愚蠢,再一次中了沈云祉的计谋。
此时,沈云祉才迈着四言步,缓步上前,但神色平静,抬眼间还流露出一丝不解的光芒。
“平王一定要往小王的头上扣个帽子吗?大理寺呈给皇上的证据,小王与您是同一时间知道,又何来陷阱之说?何况,从始至终,小王也未曾说过什么。”
这些,皇上以及在场的大臣都看在眼里。
沈云祉表现出的无奈与无辜,让平王迎着在场的人异样的目光,慌乱之余,他也是更加口无遮拦。
“你放屁,你少给本王装出这副模样,从始至终都是你的阴谋,为了陷害我,你不择手段,不然怎么会让我发现你与大理寺的人在一起。”
话音落下之时,沈云祉的唇边勾勒出一抹笑意,却只有平王自己一人看到,转而消失不见。
平王眉头紧皱,欲说什么时,皇上却率先开口了。
“是啊,平王,朕也想知道,你这段时日不是在禁足吗?为何连云祉以及大理寺官员的动向都了如指掌?”
人在禁足,消息却没有禁,在这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平王却丝毫不顾圣旨,我行我素,只此这一条,便足以定他的罪了。
只是,皇上向来重情,又因着这朝政,不忍苛责。
“朕在问话,为何不答?”
到现在为止,皇上已然失去了大半耐心。
平王自知无法隐瞒。
“回皇上,臣有罪,臣确实是暗中派人打探了沈云祉的行踪,那是因为他诬蔑臣在先,臣被禁足,又担忧他阴险狡诈使计谋,臣这才盯着他行事,但……但刺杀一事,与臣无关。”
“放肆!”
皇上大怒,随手将案上的茶盏丢了过来。
杯子碎裂,众大臣一同跪地,齐声喊道,“皇上息怒。”
“你还敢狡辩,大理寺已查清,那些刺客身上不只有你平王府的手令,还有你给予他们的银两,那银袋的料子还是朕赏你的,云祉也已经看过,其中两名刺客身上的剑伤,是他身边双剑的剑所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