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顾夫人说起来出身商贾,不过空有些钱财罢了,怎么可能会讲侯府拿捏至此,想来也是侯府念她一介孤女,不忍与她一般见识罢了。”
“笑死,见过恩将仇报的,从未见过将恩将仇报之事做尽,却偏偏要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为了落安阳侯府的面子,这顾皎皎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不得不说,安阳侯府之人真是心善,若是换做我,早便一纸状书将这贱妇送上衙门!”
人们越说越激愤,看着顾皎皎的神色也越来越鄙夷,更有甚者,自发拦到了回顾府的必经之路上,不让顾皎皎带着东西离开。
莺儿都快急哭了,她拉着顾皎皎的衣袖不知所措:“姑娘,秋容她胡说,她怎能将事情做得这般绝?姑娘,如今可怎么办啊,当真便由着他们损害您的名声了吗?”
见事情出现转折,角落处的孙老夫人与章氏、刘氏三人皆有些得意。
想来顾皎皎未曾料到,身边最亲近之人会给她最致命的一击吧?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她已无力回转,只能认命了。
孙老夫人心中忌惮消失殆尽,她拍了拍衣袖上本不存在的灰尘,挺直了腰杆正准备去到府门前,却正好与顾皎皎的眼神撞上。
孙老夫人顿住,脚上步子停了下来。
看顾皎皎的眼神,其中似乎并无慌乱,难道她还留着后手?
她将将这般想完,便见顾皎皎朝着秋容笑了笑,那抹笑容不达眼底,且带着瘆人的冷意:“秋容,你可知我朝律法,若是有身契的奴仆出言诋毁主子,应当如何?”
秋容慌张一瞬,她自然是不知晓的,姑娘忽然提到此事,她才想起自己的身契尚在姑娘手中,登时对方才所言有些后悔。
可话已出口,再无转圜的余地,她既然选择了老夫人,便也只能继续一条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