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儿没想明白,高正仪也不管卯儿如何想,叫阿秀收了食盒便乘车离去。
至于柳云清同赵承砚,这一觉可睡到日上山竿了。
具体些,当是赵承砚陪着柳云清躺到了日上三竿。
赵承砚素来觉少,而今身边又有心爱的人相伴,岂舍得将时辰浪费在睡觉上。
昨儿勉强压下情绪睡着,夜里一来惦记着云清,生怕她睡得不舒坦,二来云清睡着也不老实,一会儿翻翻身,一会儿又将腿搭在赵承砚的腰上。
赵承砚虽自认是个君子,可在君子之前,他也是个气血方刚的年轻郎君,心上人在怀,本就压不住想亲昵的心,云清睡着这样不设防,更叫他煎熬至极。
夜里又去沐浴一回不说,赵承砚还依着平日里起身练剑的时辰醒了。
他都不敢在云清身边多躺,更衣出了房门练了几趟子剑,出了一身腾腾热汗,这才将多余的气力给消耗了去。
然顾不上叫卯儿伺候朝食,他就着热茶吃了两块儿点心,又躺在了床上去,觉也不睡,只睁着自己的眼睛看云清的睡颜。
只是这样看着,他心中就满满的知足,再没比这时候更叫他觉得幸福了。
可谁道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卯儿频频过问朝食的筹备,赵承砚也担心云清饿着了,犹豫了好一会子,这才轻轻拍了拍云清,温声唤人起身去。
“云清,云清,莫睡了,先起身吃用些再歇息也使得。”
柳云清白天黑地的忙碌,难道睡一回懒觉,赵承砚的声儿又柔,这第一遍柳云清压根儿就没听到耳朵里。
赵承砚瞧着人哼唧了一声儿,心软软的,又纵着云清睡了两刻钟,这才又喊了一遍。
这次,柳云清总算听见了,也是谁迷糊了,眼睛也不睁拉着赵承砚的手便娇娇气气喊着阿娘,求阿娘再容她睡一小会儿。
赵承砚看得直乐,抬手去揉捏柳云清睡得热乎乎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