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舟从来没有想过让陆珈掺和到朝堂党争之中。也没有想过以沈家人的身份和她见面。
正因为不想,所以才一直在她身边停留到现在,才毫无负担地帮她。
因为他是“面具人”,而她有前世的记忆,这就危险了。
“属下知道了。”
沈轻舟沉默的倾刻间,何渠也叹了一口气。
……
晨光笼罩大地。
杨伯农像往常一样,踏着晨曦准备好了茶水,端着进入书房,等待着与陆阶一道开启一日的事务。
“这是哪来的?”
刚刚走到书房院子里,陆阶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紧接着看守院子的护院紧张惶惑的回话声也传了出来。“大人明鉴!小的们昨夜不曾有过丝毫疏忽……”
杨伯农愣了一下,快步上前,正好赶上陆阶走出帘子,伸手递过来一张信纸。
杨伯农看了一眼地上的护卫,把信接在手上,看过之后他的神色也很快凝重:“这是以陆家名义发出去的,可在下没有见过此物。”
陆阶的事务,都是由他在经手。这是一份勒令潭州府辖下沙湾县衙处理案件的信件,但他从未见过。而且信中措辞严厉,根本也不是他们的风格。
“我知道了。”
陆阶把信抽了回去。
杨伯农也明白了。“是夫人。”
陆阶慢条斯理地折着信,同样也慢条斯理的说着话:“为什么是潭州?”
杨伯农摇头,他也很莫名。
“最近这个地方,好像经常出现。”陆阶坐回书案后,指节一下下的轻扣着桌面。
他这么一说,杨伯农也想起来了。
“那日在遐迩楼里的奇怪丫头,她说她也是来自潭州府!”
他话音刚刚落下,陆阶轻扣着桌面的手指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