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原以为疏于练习会遗忘,手指触上琴的那一刻,才发现旋律好似融入血脉,早已变成身体的一部分。
而那些枯燥练习的岁月,也随着父亲的口传心授,在记忆中纷飞,渐次浮现在眼前。
她拉得十分投入。
奢华水晶灯下,女人一袭红裙,明艳动人,犹如帝国明珠般璀璨。
凌天晔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仿佛时间倒流回看她演奏会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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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更像回到初见时的惊鸿一瞥。
她在人群中,巧笑嫣然,光芒万丈,令周遭一切黯然失色。
哪怕此刻身边是章然,曾高悬心头的白月光,都比不上她万分之一的华彩。
《流浪者之歌》第一部分便已奠定悲伤色调,全老面上不显,眼底却有不悦释出。
几个子孙更是面色阴沉,交头接耳。
众人窃窃私语,纷纷猜测接下来的走向。
章然优雅恬静,一如往昔,十分欣赏地关注、聆听。
曲子到第三部分,悲伤情绪渲染到极点,琴音却戛然而止。
那盛大的悲伤犹如乌云压得每个人心头都沉甸甸。
台上的女人把琴放下,微微一笑,“抱歉,后面的我忘了。”
她神态傲然,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模样,看不出丝毫歉意。
全老二儿子全信恒冷嗤一声,“盛董事长这是几个意思?”
“好!!!”一旁的凌天晔无厘头地鼓起掌来,亢奋的声线完全压过责问。
仔细看,他不像故意的,眉眼尽是赞赏。
陆斳珩看在和筱莹的份上也不能不给面子,随即呱唧两下,陆靳铭也跟上拍了拍。
这凌家陆家给足面子,众人更不能拂了盛南伊的面,宴会厅一时间只剩掌声。
盛南伊倒是浑不在意,压手示意,对着全信恒笑道:“全二爷,其实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赶巧上了游艇,赶巧碰上演奏,赶巧只记得这首曲子。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随便拉一拉没问题,您嘛最好别只是随便听一听。
既已收下年年有今朝的祝愿,那吉普赛人四处逃亡的悲惨命运就别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