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在各处攀谈的众人纷纷侧首过来——只见一向做事干净利索的盛南伊已经收手,面前那个矮她几公分的小姑娘正在捂着脸。
“你敢打我?”和筱柔带着哭腔低吼,怒目圆瞪,却发现是盛南伊,微微愣了下,更是止不住的委屈,眼泪汪汪的,“盛……你、你凭什么打我?”
“正好走到这里,听了些不该听的,觉得聒噪、手痒……”盛南伊居高临下睨着她,挑了挑眉,冷笑着,“不行吗?”
周边起了些讥诮的笑声。
和筱柔捂着被打红的脸,委屈地哭出声:“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是清官断难家务事,我和我堂姐的事,怎么也轮不到您盛大董事长出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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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您这是在报答她呢吧!毕竟,您当年开车撞死人,我堂姐可是为您鞍前马后,不分青红皂白、六亲不认地为您出谋划策……”
眼泪扑簌而下,她时不时抬手抹泪,楚楚可怜。
可仍旧口齿清晰、伶牙俐齿,分贝逐级升高,一度掩过了大厅的背景乐。
一个持续扩大的包围圈正在逼近。
这一点和筱柔倒是没乱说,要论起来,乔雅昕算是和筱柔的表姐,她母亲是和筱莹父亲的堂妹。
只不过和筱莹在十岁左右已经与和家断了往来,知道乔雅昕是何许人也之时,她已经与盛南伊成为朋友了。
可以说从一开始,她就站在乔雅昕的对立面上了。
“为我出头有什么问题?六亲不认又有什么问题?你们也能自诩是她的亲人吗?
在她寄人篱下、遭人冷眼时,你们和家人是给她安慰还是给她钱花了?
在她需要娘家人保护时,你们和家人是给她撑腰了还是为她出面了?
怎么,雪中送炭做不到,锦上添花也很难吗?她找到归宿,你身为堂妹,不为她感到高兴,反而还要当众讽刺、揭她伤疤。
我不明白,这是你一个人的想法,还是你们和家人都这么想呢?”
盛南伊板着脸,似被寒气缭绕,再加上咄咄逼人的目光和冷硬到不容置喙的语气,生动地诠释了什么是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