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翊微皱眉宇,掏了几粒银裸子买一串糖葫芦递给扶云卿:“云卿,喏,知你爱吃。”
称呼亲切、且知晓对方喜好。
光这两点,对男人而言,更像宣示某种东西。
江行危四两拨千斤,喧宾夺主:“扶姑娘昨日未用晚膳,今晨未用早膳,初见姑娘爱吃蜜桃,空腹吃山楂怕是伤及脾胃,不如先用点桃花糕果腹?等到醉香居,再吃些滚热的菌丝鸡汤暖胃。”
他递给扶云卿买好的一盒松软桃花糕。
江行危很细心,扶云卿咬了一口桃花糕:“谢谢江大人。”
“其实我与扶姑娘一见如故,若你不嫌弃,倒可以直称行危。”江行危话音如珠落玉盘,徐徐又朗朗。
咬了半块桃花糕的扶云卿略微有些惊住。
听闻江行危手段雷霆、为人清冷、不喜交际,犹如高岭之巅的雪松。
那么,让她直称行危,未免太过相熟吧?
扶云卿发着愣,仔仔细细想了想自己身上是否有江行危可利用之处,可并没有啊。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要色没色。
所以江行危是单纯想结交?
“行危兄。”她唤。
听到兄之一字,江行危也如当初祁承翊听到‘承翊兄’时一样的表情。
祁承翊轻啧了一声,看来江行危与自己,在云卿那里并无不同,都只当做朋友与兄弟。
素来不吃甜食的祁承翊,心情愉悦地咬了一口糖葫芦。
醉香居。
江行危做东,将菜单推给扶云卿:“扶姑娘请——”
扶云卿又将菜单推给祁承翊:“还是八殿下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