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芸目光猛变,死死掐住李全脖子:“你怎么知道的!?”
李全嘴里淌出大片血,将死之人疯狂诅咒:
“扶云卿不会放过你……你杀了她母亲……扶子珩也不会放过你……”
“落在扶云卿手里……别以为你是她三姑母……你死的只会比我更惨……”
扶芸越听越惊魂失措,匕首狠狠插进李全嘴中,一刀从嘴里刺穿到后脖,喃喃道:
“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死了就没人知道了!我没有杀温沿溪!我没有!”
“就算云卿知道我杀她母亲,也不会怪我的!毕竟我视她如己出,毕竟我是最爱她的三姑母!”
扶芸急急穿上黑袍,遮去满身鲜血,极力冷静地走出大牢时,将一张千两银票塞给狱卒:“尸体你们处理好,今日就当我没来过,我和你们从不认识。”
她匆匆走出大牢,趁着深夜四下无人时,来到河边,烧掉黑袍,又将沾血的匕首绑了石头扔进平静流淌的护城河里。
她刚一转身,就看见有个放鞭炮的锦衣小男孩,约莫六七岁,正呆呆地看着她。
扶芸咽了咽口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慢蹲下去问道:
“小公子,你方才……看见了什么?”
“你把黑衣服烧了,还扔了匕首……”小男孩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怎么啦——”
“没事,你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我给你买铜葫芦吃,好吗?”扶芸笑容越发难看。
“好呀好呀!”小男孩话未说完,嘴里淌出一股鲜血。
扶芸站在他身后,一刀刺中背部,捂着他嘴,将尸体扔进河中。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不知是谁家小公子贪玩跑到江边放鞭炮,真是该死啊……
扶芸洗净了手,悄无声息离开此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