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抛头露面,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祁岁安笑意盈盈走来,压低声音道:“本宫知道你想参加,故而已找陛下谏言,望他打破偏见,允许女子也能参加狩猎。”
扶云卿心头一暖,世上有如祁昱陈御史一样的恶人,却也有祁岁安黎书禾那样好的掌权者。
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感谢,刚想下跪,却被祁岁安紧紧扶住手腕:“不必谢我,若真要谢我,便在狩猎中,拿出漂亮的成绩谢我。”
祁岁安还记得她去找祁文觉,说狩猎也让女子参加比赛时……
祁文觉批阅奏折的手一顿、蹙眉道:“这不胡闹吗?女子参加皇家狩猎,岂不是添乱?女子不就该待在闺房里绣花吗?”
“非也。”祁岁安从来都很乖巧懂事,还是第一次顶撞胞兄,她目光灼灼发亮,一字一句道,
“皇兄,你知道的,我这一身脆骨病不能习武甚至不能奔跑,可我想习武,我也想替皇兄保家卫国。所以我就想,有没有其他女子,也能保家卫国?替我实现想做却不能做之事。”
只听那素来柔弱的皇妹,忽然语气这样凝重,祁文觉放下笔,抬头,迟疑着思索片刻,无奈一笑:“罢了,就让你胡闹一回。”
皇兄终究以为她在胡闹。
祁岁安走出御书房,便暗暗发誓,她要让皇兄知道,女子保家卫国、不是胡闹。
……
今夜扶云卿没有留宿喜穗宫,而是回了扶府,祁岁安也允了。
扶云卿搀着温沿溪站在将军府门廊下翘首以盼,盼了小刻后,终于看到扶家马车。
扶子珩从马车上跳下来。
温沿溪嘴唇微动,还是没有说出口。
扶云卿艰难地忍下好奇心,只说一句:“子珩回来正好用晚膳,阿娘今日炖了八宝鸭汤、红烧鲍鱼山珍、十色鸡丝粥……好好犒劳你”
扶子珩面上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神色不显,扶云卿也无法从他面部表情判断,到底考得好还是考得不好?
……
扶云卿一夜没怎么睡,天刚蒙蒙亮,便出门去街巷等皇榜。
若子珩考得不好,她就想法子安慰。
若子珩考得好,那真是太好了!
她揣着心事,紧张殷切地走到皇榜张贴处时,却发现温沿溪也在!
身子刚恢复还比较孱弱的温沿溪,披着厚厚斗篷,虽是春盛季节,可到底晨露寒凉,她不知等了多久,指尖冻得冰凉发白,看见扶云卿那刻,低低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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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云卿同时惊讶道:“母亲?此处街巷风大,您怎么来了?我出门时还以为您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