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看了眼那纽扣,眼神僵硬地移开:“不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呢?”扶云卿笑意减淡几分,目光变得格外锐利,“半年前你与其他官眷一起来何府,当时阿如一个人在池边撒食料喂锦鲤,忽然被人推下池塘险些溺亡,被救起来后大病一场,还曾失忆……”
随着扶云卿慢慢讲述,饶是心里再强大的苏梓也面色微微变化,梗着脖子摇头,皮笑肉不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扶云卿道:“那日阿如被推下池塘时,虽未看清身后人的模样,却拽下了她一颗纽扣,我记得那日郡主便是穿着有这纽扣的衣裳吧。”
“我没见过这个纽扣,也没见过这样纽扣款式的衣裳!”苏梓摔袖否认,动怒道,“你休要栽赃我!把什么罪名都往我头上扣!”
下一瞬间,江行危将锦丽绣坊的老板娘带了进来。
老板娘也是头一次见这大阵仗,定了定心神,不敢撒谎,诚实说道:
“镶嵌这颗纽扣的掐腰蓝莲银丝水袖裙,昂贵非凡,只有顾家嫡女、宋家三小姐、宁国公夫人、还有靖康侯府上的苏郡主四位买主。”
扶云卿这次准备的太过充分。
无论苏梓想要怎么狡辩,却都被一次次堵死后路。
苏梓见被那老板娘指认,当即一颗心落入万丈谷底,脸色也变得有些灰败,终究是稳不住情绪,变得有些慌乱:“我、我没有。”
“没有?人证物证摆在眼前,你还想诡辩什么!”
扶云卿蓦地拔高音调,冷声质问,“你们主仆究竟欲意何为?你先是推阿如落水,蓝珠又再在我送阿如的糕点中下催情药,横竖都要害阿如的性命与名声!”
“苏梓,你就这么歹毒?阿如从来没伤害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