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功,都是一家。战神会的,我略会一点,不稀奇。”扶云卿喝光杯中茶,笑着回答。
“哦。”赵赋拨弄琴弦,奏出一曲悲怆哀伤的小调,似是思念故友,又缓缓说道,“你可知为何战神以身殉国,却没得到陛下追封?”
确实……
父亲生前立功无数,都被陛下追封,且父亲与陛下关系很好,私交甚密,可父亲战死那次,陛下却一反常态,并不来吊唁,甚至也没有追封,只是派了几个官员与大内总管草草下了道圣旨安抚将军府,就再无其他。
这其中,难道到底有什么隐情!?
就连祁承翊也曾和她说过,父亲的死因有蹊跷。
像一团浓雾挡在她面前,她看不见真相,不管是为了继承遗志,还是为父亲的死,她都要来边关,来坞城,去调查哀魂谷战役。
见扶云卿出神许久,赵赋那双睿智的眸子淡淡一笑,仿佛将所有已经看透,堪破却不说破,只道:
“宋小将军已闯过我的阵法,这两面旗帜,我送与你又何妨?”
赵赋从古琴底下拿出两面叠好的气质,笑吟吟地递过去:“宋小将军,我们这些老家伙不知道还能活几天,有些事情是得交给年轻人去做。”
说到最后,语气凝重,不自觉深沉了几分,“坞城三十万大军、雷焰营八千兵士,皆是战神心血,战神死的突然,宋小将军,雷焰营,真的交给你了……”
这两面旗帜交的太过突然,扶云卿攥着手里有些滚烫。
为何……
赵赋会这般轻易交给她旗帜,难道不需要…打一架……斗一斗、争一争吗……
“其实我与先生争旗,未必能赢过先生。先生如此拱手相送,倒是让我过意不去。”
“你破了我的阵法,没有几个人能破我这个阵。”赵赋举止从容地收了古琴,笑道,“宋小将军何必妄自菲薄?年轻人,以后要靠你了。”
说完这话,他走下山去。
扶云卿得到了八面旗帜,也走下山,可她走到一半,却遇到了拦路的袁晨、武锤。
幸好刺杀能力最强的郑东升被绑了没来,不然她又多一个麻烦。
看着拦路的袁晨、武锤,扶云卿将旗帜放在包袱里掖好,以免打斗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