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御赐的顶级易容药,又由母亲操刀,就算扶子珩也认不出她,祁承翊又怎么可能认出?
上好药,为她包扎好,祁承翊道:“每日三次,我会来找你上药。”
随后,祁承翊便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看着祁承翊离去的背影,扶云卿站起身追出去:“多谢啊,八殿下。”
可祁承翊没有回头,径直走了。
他走到一处无人之地,轻轻按住砰砰直跳的心口,这里,似乎有了变化。
闭上眼,全是她的脸。
睁开眼,她好似就在面前,伸手一挥,虚影消散,都是幻觉,她分明不在,却仿佛无处不在。
不知何时,沈淮序面色凝重地走上前,三番五次欲言又止,最终说了一句话:
“于王爷而言,情爱并非好事。”
“我知道。”很久后,祁承翊声音嘶哑。
“王爷一路走来,刀尖舔血、多少次死里求生,咱们都是孤注一掷的亡命之徒,怎敢耽于情爱?从前属下没敢言明,是觉得您对扶云卿没到那个地步,可今日来看……”
“王爷,失控了。”
说完这话,沈淮序不再多言,静默地离开。
祁承翊站在戈壁滩上,看着不远处人来人往的绿洲,雷焰营最中心,那是主将营帐。
失控了……吗?
也许吧。
他艰难克制的一生,哪怕将死之际、无数次被刺客围困、在无尽的阴谋诡计里,都不曾失控,唯独今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