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捷,宋云将军立下首功,我已经在奏功表中记录此事传回了京城。”江行危落座,掀开一坛清酒的蒙酒布,与扶云卿碰坛。
祁承翊想拦:“你有伤在身,不宜——”
“今日高兴。”扶云卿抿唇一笑,仰头大口喝酒,清冽酒水顺着下颌淌落。
江行危看着祁承翊出言关怀宋云的模样,更是印证心中推测,八皇子对宋云,果然另有意思。
祁承翊劝不住,叹了口气,坐在她身旁,反而像极了小媳妇。
不断有士兵来敬扶云卿酒,扶云卿一一应下,喝到月上树梢之时,实在步履趔趄,放下坛子推拒道:“不喝了,喝不下了!”
江行危今日高兴,也贪杯了些,摇摇晃晃站起身和扶云卿道:“上回风月楼外,宋兄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办了……”
“什么事?”醉意袭来的扶云卿有些疑惑,下刻恍然大悟,应当是她叮嘱江行危与心上人写信表明心迹一事。
那日她见祁承翊与紫妩进屋心情不好,与江行危在河边散步,江行危说他有一心仪之人,扶云卿劝他感情之事要占先机,需尽快表明心意,莫被他人捷足先登。
扶云卿恍然大悟,将手搭在江行危肩上,霸气地揽住他肩,朝人少的地方走去,压低声音八卦道:
“如何?女方可有回信?像江大人这般位高权重又清朗不凡的儿郎,她不应该拒绝才是!”
江行危平日里举止端方雅正,被宋云架着肩膀,也并无不喜,只是叹了声:
“说来丢人,她并未收到这封书信,是她家中人收到的,还被伯母看了去。”
“什么?”扶云卿惊讶极了,
“意思是你这表明心迹的书信,姑娘没看到,反而被未来岳母看到了?那江大人言辞可规范,可无不妥之处?瞧我这说的,江大人素来做事有礼有节,必不会用词冒犯,想来被未来岳母看到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