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月盯着她,一边动手,一边沉眸,若说对楚狸没有半点憎意,都是假的。
“楚狸,你到底想要什么?”
楚狸挥着剑道:
“你想要什么,我自然也想要什么。”
明知故问!
拓跋明月冷声道:“我要建功立业,可与你跟夜离哥哥之间,并无干系,他非常喜欢你,甚至到了魔怔的地步,你为何就是不能与他在一起?”
“他待你究竟有哪里不好?”
他哪一点比不上摄政王?
楚狸闻言,倍感惊怔。
都说爱一个人是自私的,是占有欲,是独一无二,可拓跋明月明明也喜欢楚夜离,甚至能为了他,做到这一步。
“你竟愿意将他推给我?”
“只要能让他高兴,有何不可?”
真是个疯子!
换做是她,可做不到让皇叔高兴,就把他推进别的女人怀里。
楚狸持着剑,“你既喜欢,何不自己争取了去?”
“你以为我没有争取过吗?他心里根本容不下我,就连梦中呓语都是你,我实在不明白了,你究竟有什么好,能让他念念不忘!”
小主,
楚狸也不知道。
甚至不知,楚夜离对她是什么时候有的感情。
“有时候,我真嫉妒你。”
“楚狸!”
拓跋明月甩着长枪,眼中逐渐溢出几分偏执,手下的招式也越发狠厉起来。
楚狸渐渐招架不住。
她苦苦奋战了一夜,中途得不到半刻喘息,早已精疲力竭,而拓跋明月正是最好的状态。
一记不慎,长枪打偏了剑锋,刺向她的肩头!
刹那。
一道黑沉的身影闪身而至,打偏长枪,护住楚狸。
“你想干什么?”楚夜离温冷的眸看向拓跋明月。
拓跋明月呼吸一紧。
纵是早料到这样的局面,可当亲眼看着楚夜离为了别的女人、防备她时,她的心口犹如针扎。
只是一瞬,便稳住了:
“夜离哥哥放心,我不会要她性命,只是,难道你还要心软吗?”
别忘了之前的教训!
心软是致命硬伤。
“只要胜了,想如何、要如何,都在你掌控之中,若是败了,你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楚夜离沉着眸子,岂会不知这个道理?
侧头看向楚狸,声音冷了几分:
“别再犟了,今夜,你们赢不了。”
楚狸站在他的对立面上,不用多言,已经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扬起剑。
战至最后一刻。
“你……”楚夜离眼中隐有薄怒,却又拿她无可奈何,捏紧手掌,压下喉头的燥郁,拂袖与楚棣迟交手,不再管其他。
拓跋明月提着长枪,步步靠近楚狸。
“你何必如此执拗?”
楚狸舔着嘴角的血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不是吗?你势必要攻下大楚,又何尝不是这样?”
“我不会杀你,但不代表不能伤你。”
“那便试试,废话少说!”
只要熬到黎明,等到附近城池的援兵过来,便有一线生机。
继续交手!
呜——
突然,夜幕之下,一道号角声乍然扬起,凌乱的马蹄声好似奔涌的波涛,汹涌的由远及近、奔腾而来。
呜!
号角声直冲天际,撕破夜空。
“大楚的援兵来了?”
“这么快?”
“怎么可能!”
南蛮众人纷纷扭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寻去,遥见那一片黑浪扑涌而来,马蹄声踩得地面都在嗡嗡作响。
来了!
援兵!
近了一看,却只见马背上的人穿着南蛮统一的衣物。
南蛮兵松一口气:“原来是友军!”
“这下,看大楚还怎么挣扎?”
“楚国必亡!哈哈哈!”
拓跋明月的神色却是怔然的,下意识看向楚夜离,“还有军队?你将军队分散了?”
楚夜离蹙眉:“我已经把人全部带来了。”
“我的人也全带来了,可怎么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