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挠我脚丫子作甚?”
白锦衣瞠目一喝:“竖子,休要胡说!”
谁挠她脚丫子了?
他这是在给她瞧腿。
这话要是给楚棣迟听去,还不宰了他。
“昨天晚上,你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把腿摔断了,难道忘了?”
“我……嘶!”
醉酒过后,脑袋昏沉,像是失去了一段记忆,越是回想,越是头疼。
楚狸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昨晚,喝酒,回宫,御花园夜色如水,高高的台阶……
有人推她。
她想起来了。
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掌,可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又是夜色昏沉,她摔下去便失了知觉,根本没有看清那人。
现在说出来,无凭无据,根本无用。
是她大意了。
她的昭兰殿与五皇子的御风殿离得近,那么短短的一段路程,谁敢推她?
“我的腿好像失去知觉了。”
“因为它断了。”
“……那我要休养多久?”
“御医说要三个月,但有我在,五十日左右。”
楚狸小脸一挎。
她得在床上躺那么久,光是想想,便觉得无比阴暗了。
白锦衣笑了一声,似乎看穿一切,从袖中取出一只锦囊。
“这是什么?”
“种子。”他道,“这是南疆特有的花种子,怕你闲着无趣,不妨将它种来,此花一株开三色,并蒂共生,甚是稀奇,除了南疆,别的地方都没有。”
南疆?
楚狸微怔,摄政王在南疆,白锦衣送来南疆的花种,难道是他……
“我不要。”
“你不要?”
“我堂堂大男人,怎可学女人种花种草?这话若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楚狸好脸面。
“若侍弄花草是女人所为,那自古为何以‘梅兰竹菊’命为四大君子?”
白锦衣把锦囊放在她的枕头旁。
“我把方子开给了苟八,他会按照我的方子,给你抓药敷脚。”
“我不要……”
楚狸刚把锦囊拿起来,就见白锦衣已经走出去了。
谁要南疆的花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