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的医馆开在这里,是搬不走的,他绝对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与家产,去向长公主打小报告。
他施展医术,很快就解了特制软骨散。
秦牧羽蜷了蜷手指,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楚狸:“如何?”
“正在开始恢复力气了,内力也在周转流通了。”
有武功傍身,必能更好行事。
楚狸这下算是放心了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好。”
秦牧羽顺起桌上的那锭金元宝,便与楚狸往外走去。
大夫双眼一瞪。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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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锭金元宝不是给他的诊费吗?
“公子且慢,这……”
“嗯?”
秦牧羽回头,眼睛微眯,手掌握起,恢复内力的劲道握拳时,发出咔咔的声音。
大夫头皮一麻,哪里还敢再开口?
含泪目送两个逃犯大摇大摆的离开。
他的金元宝!
金元宝啊!
逃犯不讲道德!
二人出了医馆,街上行人往来,正是热闹,街尾那边,装扮成乞丐的刀疤脸点着眉心、微微点头,向二人示意后,便藏进了跳蚤窝里。
楚狸会意,低声道:
“未免令人起疑,我得赶紧回王家客栈了,牧羽,你藏身何处?”
“阿狸,你不必担心我,我记住咱们在跳蚤窝、疤脸乞丐做暗号之事了,有什么事,我们悄悄找那疤脸乞丐说。”
楚狸担心他的处境与安全。
秦牧羽双手握着她的肩头,给她转了个方向:“你先走。”
“那你……”
“我不会让你白白担心,自有分寸,相信我吧。”
楚狸犹豫一二,这才大步离开。
秦牧羽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了,眼底这才闪烁几分算计的光芒。
南蛮的大奸臣殷王,为人阴戾,睚眦必报。
那日,他在包厢挟持了他,扼住他的脖子,无异于摸了老虎屁股,损害了他的威严,便被逮回殷王府关了两日。
虽不知他为何没有杀他,不过正因这一点,才代表着自己有一定的利用性。
他挺直了胸膛,看着街上的人头攒动,大喇喇的行走自如。
‘不小心’撞了一人。
“哎呀……哪个不长眼睛的……”那姑娘生气的挎着篮子,刚要骂人,就看见公子温润如玉、少年白皙的模样。
脸上的怒容瞬间消散,柔柔如水:
“这位公子~”
“方才不慎相撞,还请姑娘原谅,为了致歉,姑娘方才看中的这根簪子,我为姑娘买下来,可好?”
秦牧羽取出那锭金元宝,给了老板。
老板眼睛都看直了,“公子,小人找不开!”
“那便不必找了。”
他拿起小摊上的梨花木簪,放进姑娘手中。
姑娘惊震极了,“公、公子?”
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出身一般,相貌一般,谈吐一般,哪里值得这位公子一掷千金?
他的出手与涵养未免太好了!
他莫不是瞧上她了?
“请姑娘收下我的歉意。”
“公子,这太贵重了!”
“为博佳人一笑,自当如此,一切值得。”
姑娘眸光微颤,双手接过那价值一锭金元宝的梨花木簪,决定邀公子游湖一叙。
可还没开口,那边,竟以雷霆之势冲来一批侍卫。
“让开!”
“都让开!”
怎么回事?
事出突然,姑娘正疑惑时,只见公子拔腿就跑。
“公子?”
侍卫们朝着那公子追去,不小几息的功夫,就擒住了那公子,反剪他的双手,将他扔进一辆黑色的马车里。
那是殷王府的马车!
姑娘心头一震。
提到这殷王,整个南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皆是忌惮的,更是有一句话说:宁愿得罪王上,全家抄斩,也万万不可得罪殷王,生不如死。
马车里。
秦牧羽摔了进去,脑袋点地,磕得头晕目眩。
头顶上,响起男人沉冷如夜色的嗓音:
“小子,去别人家做客,却掐主人的脖子,烧主人的库房,偷主人的钱财,还拿这钱财借花献佛,讨好美人,似乎不是君子所为。”
秦牧羽缓了两秒,只看见眼前出现的是一双金线勾边的黑色锦靴,刺着张扬的图纹,那一袭红到发紫的锦袍,尽显此人的疏狂。
他撑起身体:
“那日误入包厢,并非有意冒犯,我也道歉了,殷王却强行羁押我,我自然要想办法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