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装着替换衣服的衣篮走进了浴室,更衣室里空荡荡的,接近屋顶的小型通气窗才刚刚透过清晨的鱼肚白。晚班的值班护士还没下班,早班的人没有来。正是最空闲的时候。更衣室沿墙是书架一样的木架子,架子上一排排的挂着烙有号码的竹牌子。在交***,还有上培训课的时候,架子上会放满衣篮――配置在劳工中队的女卫生员们也利用这里的设施。郭芙把自己的衣篮放到架子上,取了一块竹牌子挂在脖子上。淋浴间进门的地方有一个筐子,里面装满了皂角豆,从昌化运来得皂角豆目前被广泛用来代替生活用肥皂的。
淋浴间里有竹片制的隔断墙,不过这纯粹是出于卫生而非羞耻心。清早卫生所用热水的地方很少,热水供应充足,她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洗完澡,她从衣篮里取出一面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镜子,挂在更衣室的挂衣钩上。
更衣室里是有安装在墙上的大幅穿衣镜,足够照见全身,郭芙的这面镜子虽然小,却是“出口品”,外框是精工细作的玳瑁制作的,清晰度也比墙上的大镜子好许多。当然,河马买这面镜子是“出厂价”,比广州廉价了无数倍。
这是河马几天前送给她的――理由是奖励她给卫生员们讲授护理学。郭芙少女的心却知道不是这个原因。正如她背不出某一节的时候,河老师拿着书本轻轻的敲她的头。
“我知道的,老师。”郭芙盯着镜子上清纯面貌的女孩,抚摸着自己的脸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和镜子里的女生对话,“但,这样真得好吗?”
她痴痴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齐耳的垂发,澳洲式的吊带式短衬裙下裸露着精致的锁骨――她不由自主的轻抚了一下。脸上飞起一片红霞。
能被自己一贯敬仰尊崇的河老师喜欢上,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然而作为纯洁无瑕的少女,郭芙又努力抗拒着河马的男性魅力――犹如小羊在狼吻下的挣扎。自己一直尊敬的河老师,会对她做些什么事呢?郭芙的耳垂都变红了。
汽笛声惊醒了痴痴望着镜子里的郭芙。她摸了一下发热的面孔,赶紧摘下了镜子。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飞快的穿起了衣服。 医路青云
卫生部给护士设计的的服装是标准的短袖蓝色收腰连衣裙,冬季有斗篷式的披肩。款式简单大方,再配上标志性的燕尾帽,是元老们最喜欢yy的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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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的燕尾帽上有一道横杠的绣条,表明她是一位“护士长”。这是卫生部为护士们制订的等级标记:一条横杠是护士长,两条是科护士长,三条是护理部部主任;帽子上的斜杠代表她们的技术级别:一条是护师,两条是主管护师,三条是副主任护师,四条主任护师。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郭芙告诫自己,一会就是早晨查房,然后上课。河老师今天不知道要讲授什么新得内容。休息不大工夫就该到门诊上去实习了……
穿好衣服,仔细的用发卡把燕尾帽卡住头发。郭芙打量着穿衣镜,镜子里面的少女胸脯依然在不断起伏,一直绵延到耳根的潮红仍未消去。她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脸庞。又静静的等待了几分钟才从浴室里出去
三亚卫生所属于三级卫生所。按照时袅仁的制订的医疗机构分类法:能配备一名元老大夫的,一律是三级所;有卫生系统自己培养的归化民医士、护士的,就算是二级所。最低的一级所就是和润世堂合办的那种,基本靠中医和中药。卫生部门只是提供一些药品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