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濒死之人的心脏上开不出花。”
顿了顿,沈斯里沉吟道:“我认为这幅画中的玫瑰,不仅仅是玫瑰,它是画家对活下去的执着,是希望的寄托。”
“他在寻找沙漠中的玫瑰,在向外界求救。”
“当然,这只我的一点拙见。”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哈姆莱特,这只是沈斯里的个人看法,他并不需要得到沈禾跟沈谨言的附和。
沈谨言是个文科废物。
听完沈斯里的分析,沈谨言难得没有反驳,还高看了沈斯里一眼,夸他:“看来那脑子里面装的,也不全是豆腐渣。”
沈斯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不跟你做对比的时候,我也是个聪明人。”
两兄弟又开始抬杠。
沈禾望着那幅画右下角的签名——
夜行人。
这是宋敬呈自己的画作?
结合沈斯里刚才的分析,再联想到宋敬呈的病情,沈禾心里沉淀定的难受。
宋敬呈送她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
离开穆家,三姐弟直接回了沈家。
沈家人正在吃午饭。
听到车声,沈二叔放下碗筷,推开厨房窗户往小院看了眼。
这一看不得了,当即惊呼道:“苗苗他们回来了!”
闻言,一家子都默契地放下筷子。
桑明英最聪慧,她看向钟女士,说:“妈,这才刚过十二点,苗苗就回来了,怕是在穆家受了委屈。”
钟女士蹙眉,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三姐弟前后进了屋。
一进屋,沈斯里就迫不及待地朝餐厅嚷嚷:“奶奶!妈!三叔!猜猜我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斯里这八卦激动的表现,一看就不像是在穆家受了窝囊气的反应。
见状,钟女士心里就有了数。
她招呼沈禾:“苗苗,过来坐,咱们边吃边说。”
“好。”
沈斯里在沈禾旁边坐下,先灌了口水,润了润喉,就开始绘声绘色地展开他的演讲。
“今儿,穆家那叫一个热闹...”
沈斯里记性好,讲述过程中,还模仿宋敬呈的语气,将他羞辱穆宵时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改地说了出来。
沈家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吧。”沈二婶一脸不可思议,“宋敬呈真这么骂穆宵?”
“当真!大姐姐跟谨言都在现场,你信你问他们!”
大家齐齐看向沈禾跟沈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