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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意料的是,宋敬呈竟然抬头朝他望了过来,如雾凇般凛冽的黑眸,此刻竟然噙着些许笑意。
“姜医生说的这些,我的确有些印象。一晃十五年,听说姜医生已是复安心外科的圣手,可喜可贺。”
“姜医生,过来说。”
得知宋敬呈竟还记得自己,姜珲心里感慨万千。
他弓着腰快步走过去,但没敢坐。
“坐吧,姜医生。”宋敬呈指了指侧前方的待客沙发。
但姜珲却不敢坐。
他哪里敢坐啊!
他今天是来认罪磕头的!
砰!
姜珲结结实实一膝盖跪在了茶几旁边,不断地将额头磕在地面,砰砰作响。
马凯见怪不怪。
老实讲,他以前常见到这样的画面,后来宋敬呈病得重了,那些妖魔鬼怪怕得罪了这个笑面佛,也不敢来演戏了。
时隔多年再见到久违的磕头画面,马凯也抱着看戏的心态,站在一旁瞧着。
“老马。”
马凯垂着手应了声:“宋先生。”
宋敬呈责备地看了眼马凯,“客人来了,怎么不倒茶?”
马凯盯着那只刚烧开几分钟的水壶,他没有迟疑地拿起一只茶杯递向姜珲。
“姜主任,喝茶。”
姜珲战战兢兢地抬头,跪在地上,双手接过茶杯。
马凯拎起茶壶往杯中注水。
看到壶口里喷出来的热气,姜珲瞳孔微缩。
瓷杯子很快变得烫起来,高温热水顺着杯口外溢,顺着姜珲的指尖往下滚。
“啊!”
姜珲疼得直咧嘴,额头狂汗大冒,却没敢松开手。
今儿这杯子刚落地,他这条命都得交代在这里。
姜珲最后撑不住了,手臂缓缓下沉,手肘关节撑在地面,整个人几乎都蜷缩成一团,但手指依然恭敬地端着茶杯。
满地茶水,都打湿了姜珲的裤腿。
宋敬呈这才悠然开口:“马凯,你怎么做事的?姜医生的双手可是咱们复安公认的心外科圣手。”
“烫坏了,他以后挖人心脏的时候,就该抖了。”
闻言,姜珲脑海里那根弦骤然断裂。
宋总果然知道了穆霆蕴与他之间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