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乌云已经散去,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那一辆奢华的马车不知道停了多久,见他出来,边上的下人便在马车边低声说了什么,很快的马车帘子掀开,身着富贵的苏长生和苏长水下来了。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从前记忆里唯唯诺诺的两兄弟,如今也是春风得意趾高气昂起来了。
吃的肚满肠肥,两兄弟抬高下巴轻蔑的看着秦田海,苏长生嗤笑一声开口:“秦伯父,别来无恙啊。”
苏长水也拱拱手:“秦伯父,我们来接侄女归家,我们等的已经够久了。”
秦田海总是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他们两兄弟早就看的不爽了,找到机会,自然要好好奚落一番。
秦田海神色平淡:“二位说笑了,秦锦安已经归了我亲家族谱,万没有再回苏家的道理,她若还姓苏,那你们接她回去也情有可原,但我女儿立了女户,是光明正大的一家之主,安平侯总不会以官身欺压平民吧!”
不管怎样,孩子不可能回去苏家。
“秦伯父,令爱官司缠身怕是自身难保吧。”
苏长生眯了眯眼眸,李四横没有把事情办好,但只要他不松口,秦氏最终还是要嫁给她的。
苏岱改名叫秦锦安也没用,她是苏家的挡灾人,必须要回到苏家。
“小女之事自有公断,即便要以身赔去,带女改嫁也是律法之中,倘若那李四横容不下一个幼女,那这门亲事如何能成?”
一条律法的形成,背后会有各种各样的条件,要人赔嫁过去是律法,可若膝下有子,不容其子者,不可强娶做赔偿条件。
苏长安想出这样阴损的法子来害他们一家,可他还没有把律法吃透。
孩子去哪里都不可能再回到苏家。
若是秦家人一个也没有了,在全没有之前,他会让秦锦安出家修道,她或许活的困苦,甚至长不大,但绝对不会回到苏家去随了苏家人的狼子野心。
“你,你强词夺理!那是我苏家血脉,怎能随母改嫁!”
苏长生皱起眉头冷道,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了,这个老秀才还如此顽固难缠!
苏长水也很生气:“苏岱必须回到苏家,我们苏家的血脉绝不流落在外!”
秦田海不温不热,只是抱拳淡淡道:“秦氏只是区区平民,听从大金律法行事,只要名正言顺,老夫不敢有半句怨言。”
“她都快死了,你们能耗到几时?”
“偷我大哥的战马罪名下来,你的儿女人头不保,老东西,莫非真要到了家破人亡才后悔吗?”
苏长生眯眼警告,若不是计划不顺利,他一句话都不想和这老东西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