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责怪你的隐瞒,但我要知道一切。”
恒一舟点了点头,艰难地解释:“玄清他……其实是先皇的第九子。”
莫渊侧头倾听。
“当年先皇驾崩,新帝继位后大开杀戒。玄清的生母本是宫中一名女官,见势不妙连夜将他送出宫去。那时玄清才满月。”
“所以你收留了他?”
“是。我早年还没有入道的时候,曾经受过那名女官的恩惠。她临死前托付我孩子,我不能见死不救。”
“在朝廷那边,玄清早就是‘已死之人’。对于光天观来说,他只是光天观的普通道童,不再是什么皇亲国戚了。”
“但是血脉是不会消失的。”莫渊说,“就像他身上的皇道龙气一样。你可知道,若他的身份暴露,会让整个光天观都被牵连?”
“知道,”恒一舟说,“但是就算没有玄清的事情,我们光天观也早就和其他道观一样,被那胡僧盯上了。”
“而且您之前也听到了玄清的回答。他天性纯善,只要能学会真本事,未来必定能造福苍生。”
“老朽……老朽实在不想耽误他……”
他说完话,对着莫渊下跪认错:“还请仙人原谅我。老朽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
“只是你害怕我听了他的身世而拒绝你,对吗?”
恒一舟哑然,头深深地磕在泥土中。
莫渊没有马上让他起来,而是留他独自品味了一会恐慌、后悔还有愧疚的情绪后,才开口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