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笑命童子送出。华甫出，门自闭。

“这里莫非就是琅嬛福地？”

莫渊目光扫过三室门扉上的匾额，分别书写着“天机”“地理”“人事”三个题词。

“不知今日又是何方神圣在此设局。”

他话音刚落，忽而左侧那头白犬转过了头，看向莫渊。

“你竟然知晓琅嬛福地之名，可见明白此地非同寻常。”

它开口，声音犹如金玉相击。莫渊没因它是犬而小瞧它，仍旧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我所知晓之传说，琅嬛福地有三室藏书，二犬守门。如今看来，此地果然与传说分毫不差。”

“但在下这次进入，并非为了借阅典籍而来。”

右侧白犬也活了过来，笑莫渊：“你这说的什么话？既入琅嬛，必是有所求。不然你无欲无求，又何必踏入此门？”

莫渊正要解释，却见那两头白犬同时起身，绕着他缓步而行。

它们的步伐形成一个奇特的轨迹，令整个大殿的空间都产生了细微的震荡。

“三室之中，你可择其一。”左犬道，“但需先答我一问。”

莫渊轻轻一叹，知晓无法避开这道考验。于是点了点头：“请问。”

“琅嬛福地很少拒绝他人进入，哪怕凡人也皆可入我门。但是他们往往求书而不得，你觉得这究竟为何？”

莫渊沉吟片刻：“并非是此地不容人，而是人们总是只为一己私欲，想要贪尽天下藏书，所以未能领会琅嬛福地的真意。”

两犬同时驻足，目光中闪过异色。

右犬开口：“既然如此，你可知这三室典籍的真正用意？”

“天机主时运，地理主山水，人事主兴衰。”莫渊道，“此三者若能贯通，方能参悟天地至理。但若是心存私念，即便得见典籍，也难窥其奥。”

“琅嬛福地藏书珍贵不在三室，而在门上之牌匾。”

“在此处寻求的非凡道，乃是仙道才对。”

“说得好。”左犬赞许道，“你通过考验了，可以任选其一。你要前往哪一室？”

莫渊忽而一笑，背后向后，没有迈步动作。

“你们承认我说得对，那么我再猜一猜。其实这里三室无论选择哪一个都无所谓，因为三室皆通。三条路都通往一个方向——”

小主，

“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不如让我留在此处。”莫渊从容道，“能与二位论道，在下认为已经胜过阅读万卷典籍。”

他话音落下，两犬同时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