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命也。

挺好的，上天对她还算宠爱。

曾经走上巅峰，权霸四方，如今要死了，居然是她这辈子唯一认可的强者来送她，也算荣幸吧。

“能不能放过我的小女儿，她对你不会有威胁。”凌玉婷掩饰着情绪，故作平淡的开口，给李凝雪寻一条活路。

李凝霜是活不了的，她性格狠毒，瞒不过苏白，放虎归山的事情他不会干，李凝雪则不同，她性格单纯，对苏白有爱慕之心，此刻是唯一有机会活下去的人。

苏白没说话，拔出冰剑，取下后背的大刀，杀意冲天，一步步往山坡上走来。

见状，李凝霜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搂着她往后退，凌玉婷要跟苏白交手了。

妈妈大概率要死了。

她们也一样。

李凝雪面露挣扎之色，犹豫的看了眼苏白，最终跟着姐姐往后退了。

她没有开口求饶，求苏白放过她们，那是对她爱的人不公平。

姐姐跟妈妈都是狠毒的性子，未来一定会报仇。

在凌玉婷，李凝霜眼里她很单纯，可毕竟是凌玉婷的女儿，岂能不知姐姐跟妈妈的行事作风。

求饶就是对苏白的不公平，更何况，求饶未必有用。

既然要死，就不给苏白留下难题了吧，未来有一天，他说不定还能想起我的好。

凌玉婷拿出火球符箓，站在山坡顶端，高挑的身姿傲然屹立，风衣随着寒风刮过，呼呼作响，她俯视山坡下的苏白，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决战前的紧张。

苏白靠近过来，两人只有十米的距离，凌玉婷捏紧了火球术，她此刻看清了苏白的脸，他满脸冰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冷漠眼神里能瞧见一丝隐藏的异样情绪。

“留下你的遗言。”

苏白站定，单手举起大刀对准凌玉婷，声音是无喜无悲。

凌玉婷眸子看了眼苏白，泛起笑意，回答道:“我爱上你了，这五字作为遗言会不会有点太假了。”

话说完，她自己反而笑了起来，悦耳的笑声跟平日里高冷的形象完全不搭。

李凝霜站在旁边不远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奇，这……怎么感觉不像妈妈在骗人，更像是……

李凝雪抓起一把雪花，感受着掌心冰冷的温度，痴痴的看向苏白。

“这个笑话不好笑。”苏白脸色越发冰冷，杀意都溢出来了，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模样。

“就当是个笑话吧。”凌玉婷脸色有点微红，她一边笑着，掌心的火球符箓开始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