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让人查了查她,就更加确定了。
裴清砚瞳孔猛地一缩,这个问题他不止问过这一次,可从来都不是这个答案。
他肩膀骤然塌了下去,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之中。
“可她从未说过,甚至处处维护温景珩……”
离婚的那天,她说嫁给自己总归不是因为爱。
她否认了。
裴老爷子抬眼看着面前的孙子,重新伸手拿过一边的藤鞭,这是他给他上的最后一课。
老李不明所以,看着裴清砚背上的白衬衣已经渗出了血痕,焦急不已,“老爷,再打下去,少爷会撑不住的。”
裴老爷子站起身来,朗声道,“这最后一鞭,是罚你不肯正视事实,被执念和偏见蒙蔽,把我以前教你的东西都忘了。”
说完,裴老爷子抬起手,挥下这最后一鞭,裴清砚背上顿时多了一条血痕,他身体一晃,额角青筋突起,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你对温家太过敏感,以至于情绪失控,根本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亦或是你不愿意看清。”
裴老爷子把藤鞭扔给老李,缓缓背过了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今后,你的事,我不会再插手了。”
裴清砚胸腔盈满了异样的情绪,那些以前看不见,或者他不愿意想的事情,一点点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他必须要弄明白。
“我还有事,改天再来向您赔罪。”
裴清砚撑着手站起来,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汗水中混着血痕,他无暇顾及,拿起一旁的外套就大步往外走,身体都有些不稳,步伐踉跄。
老李一脸担忧,“让少爷先处理一下背上的伤吧。”
裴老爷子叹了口气,“让他去吧。”
总要经历过,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裴清砚出了老宅,回到车上直接吩咐陈霖开车去沈乐绾那里。
无论如何,他今天也要弄清楚。
陈霖看着裴清砚身上的伤痕一脸震惊,“裴总您身上的伤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裴清砚:“开车。”
陈霖不敢再劝,只好开往南城大学旁边的那个小区。
到了地方,裴清砚打开车门直奔沈乐绾的住处。
站在门外,裴清砚深吸了一口气,把外套穿上遮住了自己背上的伤,这才抬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