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哥你别喝了!你都在这儿待了两天了,再喝下去就要出事了。”
季远辰伸手去夺裴清砚手里的酒杯,被他扬手避开,又仰头灌下一口。
裴清砚坐在地上,靠着沙发,面前的空酒瓶已经摆了一排。
他也不说话,季远辰来夺他酒杯的时候他就躲开,也不会分给他一个眼神。
裴清砚脖子上还贴着纱布,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阴郁和戾气。
机场那天他醒来后就要去追沈乐绾,被裴老爷子关了起来。
“你们既然离了婚,那就干干脆脆地放手,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裴老爷子关了他两天,才把他放了出来。
陈霖说,沈乐绾是申请了d国的学校交换,温景珩是去那边的医院治疗腿伤的。
“裴总,您要是想去找夫人,以后去学校找她就行,夫人上完学也会回来的。”
可裴清砚脑海里浮现的,一直是沈乐绾用玻璃碎片抵着自己脖子的场景。
她是那样决绝。
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再跟他在一起了。
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流入胃里,他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只想麻痹自己。
他什么也不想做,也不想想。
季远辰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打电话给裴老爷子。
裴老爷子一听他又去喝酒,颓废放纵,怒火攻心,“让他喝个够!”
裴清砚就把自己关在云镜,不停地喝酒,也不说话。
直到喝到胃出血,被送进了医院抢救,裴老爷子血压升高再次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