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儿看着她心情不错的样子把人引到这间小牢外的一方小桌前坐下,示意黄朔退开一些之后凑近她低声说:“他说了一些…我都不太能接受的东西,我担心你。”
“事关于我还是段青山?”明悦溶对此倒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在回来之前她就已经预想了很多种答案,总不能比那千百种还要让人难以接受吧?
“两者都有,这个…”余诗儿脚尖往他那边踢了踢:“主要是来监视你的,据他说前头来了几个,要么是在路上失踪了要么被你弄死了。”
她有点幸灾乐祸:“还说什么上古时代就存在的海族,我和黄朔随手吊打的货色还妄想害到你头上。”“那关于段青山的呢?”明悦溶随手拿起一个茶盏把玩,心思却全然在余诗儿身上。
“没说多少,就说表哥在他们手里,多的问不出来了。”余诗儿仔细想了想才回答,看着明悦溶越发惨白发青的脸色连忙扶住她:“这些东西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别怕,说不准是唬我们放人的。”
明悦溶摇头,起身在旁边的戒具架上挑了一把还算趁手的短刀再次走进那间牢房,那人还以为她要逼问已经仰着头准备开口了,而明悦溶没说话,而是一刀插进他的心窝,旋转搅动直到那人断气划水,尸身化为一只腐烂的土黄色鱼尸。
“嫂…”“小姐!”黄朔在她进牢房之后一直留心注意她,见她这样连忙过去拉住她,甩掉短刀之后仔仔细细的检查刚刚一刀扎进去溅出来的液体没有损伤明悦溶。
“我没事,回南苑再说吧。”明悦溶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扶到南苑时桂卿吓了一跳,得知情况之后开始小声抽泣,“我去给小姐泡碗参茶来提提神。”
余诗儿看着桂卿出去了才小声提醒黄朔:“先前你不是跟那位道长说了那条鱼归他吗?现下嫂嫂动了手交不出去了可怎么办才好?”
“我跟他说,你不用担心。”明悦溶靠在沙发上阖眼养神又轻轻敲在扶手上:“段青山的事情我会查,这样的东西见一个直接杀一个,留着也没什么作用。”
她伸出手在面前比划着:“谁知道她要把我们引到哪儿去,万一给我们指了一条死路,换做我不清醒的时候……”
明悦溶没说完,黄朔却在那一瞬间冒出一身冷汗,按照明悦溶的说法她之前在陈家住着的时候就察觉了不对劲,到这会才出现发作…可不就是趁着明悦溶疯着不顾一切吗?
万一万一…万一他没看住明悦溶让她去追求真相,若是她死了……
黄朔无法接受这个可能性,深吸一口气,“我会配合徐道长尽快查找古籍,小姐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