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根本没亲戚。
“老爷夫人,小姐。”
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三人同时望去。
只见孙伯领着三个人大包小包的跑了过来。
气喘吁吁地小声开口道:“老爷,这有50两碎银,十个肉饼,十个馒头。
两床棉被,外面破旧,里面都是新棉。
您和夫人小姐,每人两双千层布鞋,是咱庄子上人自用的,可结实了,主家别嫌弃。
一个小的陶瓷罐,可以烧热水,三个牛皮水袋,都装满水了。
小型铲子镰刀锄头一把,还有一把匕首。
五副风寒药,五副消炎药,五副驱虫解毒药。
两根很结实的木棍,可以借力还可以防身。
东西都放在背篓里了,路上风餐露宿,主家一定要保重。”
林伯眼尾泛红,语气哽咽,其余三人也是抬手抹泪,目光真挚的看着苏家三人。
苏衡嘴角微动,伸手拍了拍林伯的肩膀。
“好,我记得了。
老林啊,咱们村的那些人就交给你了,你可得顾着点他们,我还会回来的,等我。”
林伯重重点头,“老爷放心,您一定要多保重。”
流放路上凶险万分,真是苦了主家了。
老爷夫人和少爷小姐都是顶顶好的人。
他们这些下人皆是老爷祖籍小村子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
老爷高中后,便让他们在府里做事,管吃管住每月还发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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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能在京城扎根安家。
如今苏府突逢大难,老爷和大小姐还想着他们这些下人。
他们何德何能啊!能被这样惦记。
如今也只能回馈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尽可能的让主家能熬过将近三月的苦难路程。
“多谢林伯。”
赵新兰屈膝一礼,苏绾月慢半拍地欠了欠身。
没想到来送她们的竟然是府中下人。
林伯等人躲开了二人的礼,连连摆手。
“夫人,小姐,您折煞我们了。”
苏衡忍着身上不适,伸手拉过林伯,稍稍走了两步,搁开一小段距离。
附耳低语,林伯认真倾听,时不时点点头,记在心里。
砰砰砰—
“行了行了,时间到了,该上路了,闲杂人等尽快离开。”
官差手持铜锣,边敲边喊,驱赶前来送别的人。
送别的等人离开没多久,队伍再次动身。
这一次哀声怨气的声音小了一些,官差们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也有了些许轻快笑容。
然而,苏绾月心地却起了防备,刚刚她看见汪生财一瘸一拐的替换了一名官差。
这人色欲熏心,又被平阳郡主打了顿板子,定会心生怨恨。
苏绾月拧了拧眉,心底在想该怎样让汪生财不动声色的消失。
“绾月,怎么了?”苏衡见女儿沉思,出声询问道。
苏绾月隐瞒了自己与娘亲险些受辱的事,将平阳郡主呵斥汪生财都事和苏衡讲了讲。
“这人像是刻意针对我们家,爹爹可有怀疑人选。”
她穿的可是本前期流放,后期权谋的文,每一个小炮灰的背后,说不定就藏了一个大人物。
苏衡低敛眉目想了想。
“应是右都御史那个老匹夫,无妨,小心防备着些就是。”
苏衡此时并无杀心,留着小虾,才能钓出大鱼。
若是苏衡知晓自己妻女险些受辱,定会不管不顾的杀了汪生财。
熬到中午,队伍停了下来,在阴凉地歇息。
一人发了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黑面窝窝头,便是午饭了。
苏绾月从背篓里拿出肉饼,赵新兰将肉饼掰成小块小块的塞进苏衡嘴里。
好在众人都有人接济,此时吃肉饼,并不会惹人红眼。
苏绾月和赵新兰一人吃了一个肉饼。
饭后,苏绾月坐着歇息,目光不由自主的往楚家方向飘。
她怎么看都感觉楚言心很熟悉,很像一个人。
这时,楚言心突然起身和官差们说了什么,便往林子背处去了。
看着楚言心独特的走姿,以及习惯性撩完头发的小动作。
再加上自己的第六感。
苏绾月心底大喜。
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