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衍连苏念槿也没有说这令童映心多少感到意外，不过想来如果他决定放弃，那必然就是会放弃个彻底，不然纪老太太知道了，她那个脾气，指不定又要怎么道德绑架宁宁。

这算是个好消息，童映心真心为程思宁感到开心。

可即使是大家都守口如瓶，敏锐的纪老太太还是从愈来愈消沉的纪少衍身上察觉到了什么，又加上小可乐近来也很寡言，她精明地派人去了冰城一趟。

好在霍砚清和纪少衍联手封锁了消息，老太太派去的人一无所获。

生性多疑的老太太开始还不信，连着换了好几拨人查探的结果都是一样，她也就信了。

眨眼间小可乐的生日就到了，这些天虽然小家伙从来不说想见程思宁，可纪少衍也都明白，这么大的小孩子，又眼睁睁看着幼儿园的同学每一个都有妈妈爱，妈妈疼，他哪里会不想妈妈呢？

生日是在周日，周五的下午到幼儿园接上小家伙后，纪少衍牵着他的小手对他道，“给太奶奶打电话，我们今晚不回家了。”

小可乐眨了眨大眼睛，“那我们要去哪里？”

纪少衍默了下回答他道，“我们去冰城。”

冰城，那不就是妈妈所在的城市？

小可乐瞬间变得很开心，“妈妈要给我过生日吗？”

纪少衍，……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的沉默令小可乐明白过来什么，他人很快就变得蔫蔫的，人人都说他还是个小孩子，但其实好多事他心里都明白的。

妈妈不是以前的妈妈了，不然为什么爸爸和映心阿姨都让他不要把发现妈妈还活着的事告诉太奶奶呢？

小可乐低下小脑袋看着脚上漂亮的鞋子，这是妈妈给他买的鞋，早上他去幼儿园时，向朵朵还说这双鞋真酷。

“爸爸，”他叫着纪少衍，“我们这样去找妈妈，她会不会不开心？”

纪少衍的心紧紧一勒，“程程怎么会这样问？”

小家伙耸了下肩，故作无谓道，“上次我看得出来啊，妈妈并没有太开心见到我。”

“……”

纪少衍彻底说不出来话来，只是紧紧地牵着他的手。

邹青刚送父子俩个到机场，纪少衍就接到了薛立的电话，说是于锋受伤了，程思宁已落地帝都，在赶去医院的路上。

问清于锋的伤势，纪少衍随即就吩咐薛立一定要保护好程思宁的行踪，万不可让她被纪老太太发现。

安全座椅里的小可乐虽不是太懂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纪少衍凝重的表情和车内紧张的气氛里感觉到些什么。

交代完薛立，纪少衍看了眼小可乐，对开车的邹青道，“去军区医院。”

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