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色红润，额前带汗，棉袄外套拎在手里穿的是YGE的蓝白队服，正站在墙边拿着纸巾擦汗。

一看就是很乖的那种学生。

见会议室里出来人，温玉柯立即站直将至攥在手心里外套穿在身上理了理衣领和李霄等人打招呼，然后等着叶桑桑的靠近。

“姐。”

“给。”叶桑桑抬起小臂把他的设备包交还给他，和他一起向前慢慢的走，侧头道，“聊得怎么样？”

温玉柯笑着同孙晓言打了个招呼，被投喂了一块面包和牛奶，道完谢后他听到叶桑桑的提问，笑容缓缓消失，模样不是很情愿，有种罕见的不服气。

这种不服气可是很难在他身上见到的哦。

看来这六公里聊出问题了啊，叶桑桑这样想着。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有那么一点点像桑姐你，有自己倔强地理由，也很有天赋，是一个天才......”温玉柯垂头扣着手指，闷闷的说道。叶桑桑见他快要把手心里的纸揪成可怜的碎片，叶桑桑咧开嘴笑。

“是一个很不讨喜的天才吧。”

这么快就接住话茬是孙晓言都没想到的，他没想到的还有这句话，听到这句话后正在喝水的他差点没被呛死。

咳嗽声惊醒了温玉柯因为方凌白像叶桑桑而闷闷不乐所慢半拍的反应力，他连连摆手否认，情急之下还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没、没有不讨喜，姐你很受喜欢，所有人都喜欢你......”

“我知道。”叶桑桑温和的说 ，她望着楼梯口忽然出现的方凌白，在看到她后又像老鼠见了猫转身就跑。她不由自主地出声接着轻声而语。

“像我这样没有经历过挫败的人，常常以自我为中心、咄咄逼人、骄傲自负，这是难以改掉的性格缺陷，我看得出他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所以，我才不会收他，不仅仅是他在TID的缘故。知道吗？”

如果她想收个小徒弟，那么什么原因都不会成为阻碍，就像瓦格纳，距离、语言，都不是问题，只看愿不愿意。

现在，方凌白并不是合适的人。

她收徒，不仅仅是教技术，还是传授错误答案，相反的，他也能从对方身上学到东西，双方共同吸取，共同进步。

但两个脾气都冲的人，怎么可能会共同进步。

“你怎么知道我想劝你收......”温玉柯诧异的抬头，看着叶桑桑明亮的眼睛，从心底弥漫上来的心虚让他不得不错开视线，可还是坚持了一下，“姐，他真的很厉害，假以时日他的实力会很可怕。”

叶桑桑轻叹一口气。

这是六公里跑出来的友谊呢还是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叶桑桑不是很清楚，但她认为，可能两者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