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桑看到他转移就知道旁边肯定有个偷听的，眉眼弯了又弯，眼睛里的碎光都充满了笑意。

“程予舟同志，你知道如果把项链换成黄金的会是什么意思吗？我家七个人可都在呢，差点没把你的东西给扔出去！可是明着吩咐了，项链必须还给你。”

要知道，爷爷看到一地的东西样样齐全的时候有多么生气，一会说聘礼不见人，一会说聘礼少，还是奶奶说只是拜访的礼节才停止了碎碎念。

期间只有奶奶和外婆给程予舟说好话，什么还没在一起就那么懂事云云的，但其他人都不吃这套。

“嗯？”

程予舟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想了好一会才懂得了其中的意思，耳尖在一刹那变得透红，目光也不敢落在叶桑桑的身上了。

叶桑桑趴在桌子上，伸出手在屏幕上点了点，指尖触碰到屏幕好似真的可以触碰到屏幕里的人。

“幸好你没有和我一起，那场面简直了，我原本是去质问的，结果三堂会审审的是我。你的礼物他们都很喜欢，说以后让我领着你去家里正式拜访一下，不知道程予舟同学意下如何？”

程予舟觉得面前的人貌似在他脑海里放了一个烟花，五光十色的很是好看。他下意识地站直身子，立正的姿势板板正正，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说出的话有些哆嗦。

“当、当然可以，听你的。”

对比一看，叶桑桑看起来很是淡定，不，是十分淡定。

“唔，这可是你说的，比赛结束我带你回家你可别嚷嚷啊。”叶桑桑的指尖划过手机的边缘，她随之坐起，道，“闲聊说完了，现在时间还早，你去把头发吹一下练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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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前半句的程予舟面部紧张，眼神专注，就差一个冲动跑到叶桑桑的房间里了，他刚要开口回应结果就听到了叶桑桑的后半句话，紧绷的神色静止了一瞬，而后变为无可奈何。

果然不能期待太多，出其不意是叶桑桑的风格。

意思是看不到的事，程予舟绷直的背部缓缓放松下来，卫生间内一呼一吸都十分明显，只听到叹气声打在瓷砖上回荡着少年人的心跳，缓缓地，经久不息地。

“好，我吹一下头发，两分钟就好。”

“嗯。”

挂掉视频电话的叶桑桑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淡定，她注视着桌面上花瓶里的粉色玫瑰，出了神，知道程予舟来消息问她怎么回事，才醒过神来去隔壁季流岚房间拿设备，然后登入自己房间的电脑。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叶桑桑准时到了晚安后下线。她躺在床上在一片漆黑中望着天花板，一只羊、两只羊......一百零一只羊......二百六十八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