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奉晖终究还是年少,被顾芩澜这番话所打动:“好吧,我说就是了。别再向父亲告状了,这点小事,哪值得他操心。”
顾芩澜忍不住笑了:“小事?郑奉晖,你可知道顶撞夫子是何等严重的罪行?他是你的导师,你若真的动手打了她,你可清楚将面临何种后果?”
郑奉晖愤愤不平,怒目圆睁:“他为何偏袒他人?他是夫子不错,但我不认他做我的老师,我绝不会接受这种老师!”
顾芩澜看着他气愤的样子,问道:“他偏袒谁?为何要这么做?”
郑奉晖紧握拳头,愤怒地说:“娄哲杰!他偏袒娄哲杰!明明是娄哲杰那个混账东西先出口伤人,廖夫子却不问青红皂白,偏要帮娄哲杰!”
顾芩澜追问:“那娄哲杰说了些什么?”
郑奉晖却缄默不语,嘴角紧绷。
顾芩澜蹙了蹙秀眉,转过头,目光锐利地扫向郑奉晖的书童——惊尘:“你来说说,你家公子究竟遭受了何等不公?”
惊尘瞥了一眼郑奉晖,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启齿。
顾芩澜语气冷冽地斥责:“我问你话呢,你盯着他做什么?还不速速据实相告!”
惊尘身体一颤,连忙回答:“回夫人,那娄哲杰说……说公子的生母……”
“住口,不许再说!”
郑奉晖怒喝一声,随即转向顾芩澜,决绝地说道:“今日之事你不必过问,这学我不再上了!”
话音刚落,郑奉晖便愤然离去。
顾芩澜对惊尘吩咐:“还不快去跟上他。”
惊尘急忙小跑着追赶郑奉晖。
顾芩澜转头对红叶说:“你去打探一下,那娄哲杰究竟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红叶领命匆匆离去。
不久,红叶返回,面色凝重。
“姑娘,事情已经打听明白了。那娄哲杰今日在学堂公然诋毁二公子的生母,说她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离开男人便无法生存。”
顾芩澜眉峰紧锁:“这娄哲杰是哪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