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夫子怒目圆睁:“无论出于何种理由,动手打人都是错误。”
顾芩澜冷笑一声:“果真如此吗?如果有人在您面前辱骂您的母亲,您也能轻易原谅他吗?”
廖夫子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侮辱我母亲的人,罪不可赦!”
顾芩澜立刻接口:“既然夫子也有这样的看法,那么我的孩子郑奉晖今天就没有做错。娄哲杰他罪有应得!他不仅该被打,还应该向我们道歉!”
廖夫子一时语塞:“他们的争执……竟然是这样的吗?”
顾芩澜脸色冷若冰霜:“所以,直到现在,夫子都还未了解事情的真实经过?”
廖夫子尴尬至极,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顾芩澜直言不讳:“廖夫子是因为看到自己夫人好友的儿子受到伤害,便在未明真相的情况下,下意识偏向娄哲杰。如果您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但您身为夫子,肩负着育人的重任,行事必须公正无私,否则何以服众?您培养出的学生,其品德又怎能让人信赖?”
廖夫子脸色有些挂不住:“这只是一场误会,何必小题大做?”
顾芩澜冷笑连连:“误会?难道您想用‘误会’二字,轻轻带过这等恶劣的行为?往轻了说,您是不辨是非,糊里糊涂;往重了说,这是失职失德,姑息养奸!若是我将此事公之于众,您认为还有哪家父母愿意将孩子托付给您教导!”
廖夫子此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惶:“郑夫人,请您息怒,此番事宜,实乃我处置失当,未曾细致查探事情原委。如今既已水落石出,我即刻让人唤娄哲杰前来赔罪。”
不过片刻,娄哲杰便被匆匆唤至。
顾芩澜目光落在娄哲杰身上,微微低头,目光一瞥郑奉晖,心想这少年下手真是狠辣,瞧那娄家之子被打得,眼睛青肿,如同斗败的公鸡。
郑奉晖却未曾察觉顾芩澜的目光,只是愤恨地盯着娄哲杰。
娄哲杰被郑奉晖的目光一瞪,慌忙躲到廖夫子身后,还不忘大声诉苦:“夫子,您快看,郑奉晖凶神恶煞,他肯定还想对我动手,您快将他逐出学堂!”
廖夫子尴尬地轻咳一声,面露难色:“娄哲杰,你放心,郑奉晖不会再对你动粗了。不过,你得向郑奉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