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今日的事件,郑奉晖对顾芩澜的敌意已有所缓解。
尽管他的脸色仍旧难看,但他没有继续摔东西,而是将花瓶轻轻放下,转身躲进内室。
顾芩澜缓缓跟进,看到郑奉晖抱着花瓶躺在床上,泪流满面,她不禁轻笑一声:“就这么一点承受能力?”
郑奉晖心烦意乱,将花瓶随手扔在一旁,拉起被子蒙住头。
顾芩澜轻声安慰:“今日你所受的委屈,的确令人同情,但也不必如此沮丧。”
郑奉晖低声抱怨:“你说得倒轻松!我怎能不难过,那是我亲娘啊!她竟然帮着娄哲杰那混账来欺负我!”
顾芩澜平静地分析:“你娘不信任自己的儿子,反而去维护别人的孩子,这确实令人费解。她一贯缺乏理智,难道你还没有适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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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奉晖愣住了。
顾芩澜接着说:“娄哲杰煸风点火,让你娘来教训你,他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看到你与你娘反目成仇?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正中了他的下怀吗?”
郑奉昀猛地掀开温暖的被褥,一个鲤鱼打挺跃然起床,神情中透露着恍然大悟,“你说的似乎不无道理。”
顾芩澜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轻轻摇头:“看看你,今日之事,你其实并未吃什么亏。若是你能在与令堂的会面中,多展现出一些亲昵之情,顺势再将娄哲杰的所作所为揭露一二,让他的伪善面具当场被扯下。试想,娄哲杰之父为了不得罪我们郑家,他会如何严厉地惩处他?”
郑奉昀听罢,双目瞪得溜圆,一拍大腿,满脸懊悔:“哎呀,我怎么就忽视了这一点呢?现在派人去追,是否还来得及?”
顾芩澜瞥了他一眼,语带责备:“人都已经远去八百里之遥,追之莫及了。下次,可得聪明一些!”
言罢,顾芩澜转身便欲离去:“你损坏的物件,叫下人记在账上,日后再从你的月例银子里逐渐扣除。直至扣清为止。”
郑奉昀登时愣住,面露愕然:“那我拿什么开销?”
顾芩澜语气坚定:“没有了就别花,反正端王府也不是让你饿肚子的地方。”
她心中暗下决心,这个动辄摔东西的恶习,是非得让他痛改前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