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窃窃私语,低声议论道:
“听说这顾家的大小姐性情孤僻,深居闺阁,鲜与人交往,本以为这只是他人的闲言碎语,没想到竟然比传说中的还要离群。”
“都已经嫁入尊贵的端王府,行事却依旧如此不拘小节,真是让人颜面扫地。”
“那位端王世子娶了这样一位吝啬的世子妃,日后恐怕要成为他人的笑柄了。”
“谁说不是呢。”
……
顾芩澜听着那些冷言冷语,面不改色心不跳,语气平静地反驳道:“盛姑娘何必如此偏隘,难道在盛姑娘眼中,所有的情感都必须以金钱的价值来衡量吗?”
盛觅觅高昂着头颅,不屑地说道:“情感或许不必完全以价值来评断,但也要视具体情况和对象而定。你如今已是尊贵的世子妃,竟然还送这种微不足道的礼物给芩涟,难道还想玩弄‘礼轻情意重’的把戏?你既然是芩涟的亲姐姐,却用这种寒酸的礼物来添妆,难道不是故意让人难堪吗?”
四周的夫人小姐们纷纷露出不满之色,一位年迈的老夫人更是直言不讳:“郑夫人,老身倚老卖老,斗胆给你两句忠告。即便你对你的继母和妹妹有所不满,也应当考虑到端王府的声誉。今日你来添妆,不仅代表你个人,更是代表着端王府的形象。为人处世,应当宽宏大量,否则你未来的道路将会坎坷。”
顾芩澜识得这位老夫人。
郑家的老夫人,她的大公子与顾定礼在商界交好,平日里与宋氏交往甚密。
这位老夫人,表面和蔼可亲,实则心机深沉,非同小可。
顾芩澜朝她微微一笑,语气温和:“郑老夫人所言极是,我铭记在心。”
郑老夫人见她如此从容不迫,连脸色都未有任何波动,不禁有些疑惑她的意图。
难道她毫不在意,还是根本未听懂?
盛觅觅却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你光记在心里有什么用?今日这添妆礼该如何处理?你打算继续坚持只送这些微薄之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