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望去,只见郑怀虞铁青着脸站在门口。
邹氏心中愧疚,甚至不敢直视她。
端王妃连忙斥责道:“怀虞,你怎么能这样和你的母亲说话?尽管她已改嫁,但她始终是你的生母。”
郑怀虞冷笑一声:“母亲?她可还记得有我和奉晖这两个孩子?她是否还配得上‘母亲’这个称呼?”
邹氏顿时泪流满面:“怀虞,你怎能如此说我?”
郑怀虞脸色凝重,语气坚决:“你能做出那些事,我为何不能指出?我父亲去世不过百日,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改嫁,你可曾想过你这样的行为会让我们姐弟置于何种境地?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
邹氏尴尬至极,却仍强词夺理我……我也是出于无奈,我……”
郑怀虞气得笑了出来:“无奈?是郑家拿着刀逼迫你改嫁,还是你不改嫁就无法生存?分明是你水性杨花,想和你的旧情人重修旧好……”
端王妃急忙一拍桌子,打断他的话:“郑怀虞,闭嘴!不准再说这些无耻之言!”
郑怀虞脖子一梗,语气坚定:“她能做出这些无耻之事,我为何不能揭露!祖母,她虽是你亲侄女,但我的父亲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可以宽容地不计较她的背叛,愿意为她出头,但又有谁来同情和心疼我那可怜的父亲!”
端王妃瞬间语塞,无法反驳。
郑怀虞怒目圆睁,眼神中燃烧着愤慨的火焰,直勾勾地瞪视着邹氏:“你早已为人妇,与郑家再无瓜葛。别痴心妄想倚仗郑家的威势帮你解决纷争,欺压男性!”
邹氏畏缩不前,甚至不敢与她对视,头垂得低低的,用手帕轻捂着嘴角,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沿着面颊滑落,显得异常委屈。
郑怀虞转过头,目光坚定地望向端王妃:“祖母,我今日在此直言不讳,若您硬要逼迫母亲为娄夫人挺身而出,那我宁愿绝食自尽,以此明志。”
“还有我。”
郑奉晖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深沉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