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澜的耳畔被持续的喧哗声扰得生疼,她忍不住低声喝止:“好了好了,我已经明白了,你快些住嘴吧,再让你这样笑下去,恐怕明天我不得不用药物来安抚我的耳朵了。”
芙庾捧着笑得发酸的腮帮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奴婢也不愿意这样,但实在是控制不住啊。”
每当想起顾芩涟那副荒谬而尴尬的神情,她的笑意就会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这实在不能怪她。
顾芩澜一脸哭笑不得:“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你留下观战。”
当时他们驾车离去不久,芙庾就迫不及待地要求留下来观赏这出好戏。顾芩澜想着府中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务,便同意让她留下。
哪知道这丫头的自制力如此薄弱,回来已经快要半个小时了,笑声依旧没能平息。
顾芩澜不愿再受这折磨般的声音摧残,于是示意红叶将芙庾拉了出去。
夜幕低垂,姜烨过来向顾芩澜汇报情况:“这场大雨带来的损害相当严重,金都周边的农田,绝大多数都遭受了灾害。幸运的是,运河的水势尚未失控,不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至于下游地区,情况就不容乐观了,看这雨势一直朝南边蔓延,恐怕南边会遭遇巨大的灾难。”
顾芩澜对姜烨观察天象的能力早有所闻,因此并不感到惊讶,“等天一放晴,我们就立刻去储备粮食,越多越好。”
姜烨好奇地问:“你是打算涉足米粮生意?虽然并非不可行,但必须谨慎行事,当今皇上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