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闻言心内冷笑,面上的眼珠子却转了又转,停留片刻,才惊讶出声:“皇后娘娘,你的意思是说阿箬是为了娴贵妃顶罪?”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许多事不能说得太明白。”
“只有一点,你在后宫也不少时日了,也见了不少了,应当能知晓本宫的意思。”
“本宫是心疼毓贤皇贵妃,来提点于你。”
卫嬿婉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立时从椅子上站起身子,一脸的感激之色:“嫔妾多谢皇后娘娘提点。”
“昔年毓贤皇贵妃对嫔妾极好,这娴贵妃若真做了此事,真真是要天打雷劈的。”
皇后笑笑,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卫贵人,本宫瞧你是个好的,还知道顾念着旧主。”
“你日后在宫中小心些。”
“是!多谢皇后娘娘。“
卫嬿婉低眉顺眼又识趣的样子,让皇后顿时满意不少,在卫嬿婉转身快走出长春宫的时候,皇后的声音幽幽传来:“卫贵人,听说安吉大师生得俊俏,又去了延禧宫去晦。”
卫嬿婉身形一滞,停留片刻出了长春宫。
出了长春宫的她眼底神色警惕,看来这皇后动了用自己做刀子的心思。
可是刀子锋利,谁又知晓会不会伤及自身呢?
延禧宫倒是有一把好刀子,她笑笑回了延禧宫,又嘱咐了春蝉,见了春蝉打了帘子出去心下才安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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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皇上上朝之时,高斌一道折子上奏了乌拉那拉那尔布西南赈灾,中饱私囊白银万两,西南民不聊生。
百姓吃光了草皮树枝,沦落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皇上看着奏折上的桩桩件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绞尽脑汁都没想出一个能护住那尔布的法子。
“诸位爱卿,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前朝后妃息息相关,谁不知道后宫的娴贵妃和皇上情意深重,深怕说错了话,揣测错了皇上心思。
又事关民生,只要处置必然是从重。
皇上看着平日里口若悬河,说起朝政头头是道的文武百官们,居然在这一时刻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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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个时刻想起了先帝的遗言,亲自指了瓜尔佳鄂敏:“瓜尔佳·鄂敏,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