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还是一回事。我们某一天能灭虏了怎么办?”
“天明你怎么也掉进去了,某一天我们真能灭虏,所有人都会抬我们,让我们斩尽杀绝,大家互相不承认曾经的糗事,死人怎么狡辩。”
陆天明抬头长出一口气,“荒唐的大明啊,制衡之道下的奇景,这还真的是互相勒脖子勒死了。”
韩爌、张辇、李腾芳来了,进门安静站着。
宋裕本扭头看一眼,指指他们道,“他们知道的消息合起来就是整件事,你可以听他们说说原委。”
陆天明皱眉看他们一眼,不想重复,给李开先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沟通一下。
又对宋裕本道,“公爷中风后,为何张之极如此着急执行计划?”
“不是表哥着急,是姑父万事俱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商号囤积了太多物资,已经进入草原了。
走私是为了控制东虏民生,让他们依赖商号,同时消除戒备,让他们敢靠近大明定居。
这个计划若由姑父来执行,那绝不会失控,由表哥来执行,下面个个有想法,瞬间崩了,所以他残杀了抚宁侯和宁阳侯,这两人最坏。”
“嘿嘿嘿,人家不过是想进一步,怎么就坏了。”
“说什么都没意义,事已至此,朝廷必须另起炉灶,你是皇帝和姑父同意的人,但你生在夹缝中,还不能抛弃南臣,否则他们又要弑君了,大明朝就是这么操蛋,的确是制衡把自己制衡死了。”
陆天明如同听了一场儿戏,除了皇帝的腹黑有点意外,其他事还真不新鲜。
贵人想当然的行为,没啥特别。
两人沉默了一会,李开夏在公桌前摆了三个椅子,张辇先来到身边落座,“东主,属下就说过,京城一定有别的势力,绝对不是权争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