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喜讯?!”
“妾身癸水未到好多天,想着今天告诉您更合适。”
陆天明哈哈一乐,拥入怀中抱抱,“这是真的好消息,双喜临门,也恭喜夫人。”
李开夏微笑点头,“能为陆家开枝散叶,妾身很开心。今天是个阴天,您睡懒觉了,楼下收了四千多份贺帖,有一份您可能得看看,他们来两天了,一直在府城客栈,昨天晚上才送给商号,还给了万两贺礼。”
“谁?黄台吉?”
李开夏眼珠一瞪,“您想哪儿去了,是海贸大商一官帮,福建水师参将郑芝龙的弟弟郑芝凤。”
陆天明脸色一暗,“郑家竟然能及时掌控北边的消息,看来朝鲜的走私很畅通,郑家一定有人在专门负责这条线。”
李开夏没想到他一瞬间思考这么远,稍微迟疑一下,“贺帖挺简单,郑芝凤传话期望当面祝贺。郎君好似不清楚这个人,郑芝凤并不在福建,崇祯元年中武举后是南直隶海防官,游弋淮安府外海的守备,就在山东附近。”
陆天明想起来了,这家伙几年后是山东登莱水师副总兵,更加方便控制黄海走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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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郑芝龙与东虏通过海面有勾结?
很有可能啊,如今东江水师形同虚设,龟缩在登莱和旅顺,很少到朝鲜西海岸和鸭绿江,他们也无法控制广阔的大海。
记忆中南明失败后,洪承畴劝降郑芝龙没成,多尔衮说他没找对人,亲自派了一个泉州郭姓商人劝降,郑芝龙果然降了。
身为海匪,竟然信任强盗集团头子多尔衮,甚至不惜父子分道扬镳,可见他们早有勾连。
大明朝,真他妈的热闹,到处是贪婪鬼。
李开夏看他突然陷入沉思,伸手在脸前摇一摇叫魂,“郎君?!”
陆天明被叫回神,轻咳一声道,“大概是催促京城抄书的进度,不用管他,我暂时不会涉及海上,等涉及的那一天,得用火器来说话,海商就是海匪,做生意讲究的不是诚信,需要纯粹的实力说话。”
“不是,他说期望郎君指导一下天下大势。”
“啥?!”
“他是这么和校尉说的,妾身也纳闷,好似徐允爵不知道他的到来,可见南边也不是铁板一块。”
“他们当然各怀鬼胎,南边远比京城复杂,我永远不会跟他们扯淡,对待那些家伙只有刀子管用。好了,等我有空…”
陆天明说到这,嘴角突然浮起一丝笑意,“海匪更看重我星象师的身份,开业后抽空见见,给未来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