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漱月对苏时安所说的话表示认同:“安安说得没错,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就让邓娴拨款给你买几个心灵手巧的丫头吧!”
邓娴对此也持有相同意见:“嗯,宁儿你得空的时候可以去牙行看看……”
高漱月紧接着说道:“我明天会到你们的铺子里去看看,然后我带宁儿去看看吧。”
“谢谢你,漱月。”
“邓娴,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样客气反倒显得生分了。”
“也是哈!”
次日清晨,苏时安领着五斤逃掉了高漱月的课程,然后又向邓齐越借走了赵已一同前往落雁村。由于上次她独自一人带着五斤前去,遭到了众人的责备,认为她行事过于鲁莽,没有考虑到自身安全问题。苏时安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这次出门她特意请求了邓齐越帮忙。
当邓齐越看到苏时安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时,开玩笑地说道:“安安,你不仅逃课,还找我借人,难道就不担心我会去向你们的七舅母告发吗?”
苏时安却笑着说道:“七舅舅,您不必担心啦!您肯定不会惹七舅母不高兴呀。而且,您也知道我一向聪明伶俐,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尽快将落下的课业补上的。”
“那她怎么办呢?”邓齐越伸手指了指五斤,询问苏时安道。
苏时安自信满满地回答说:“放心吧,我不仅会把自己的功课补好,还会把五斤也教得明明白白的。”
邓齐越倒也不是那种过于死板固执之人,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吧,那就麻烦赵已照顾好她们俩。”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有空啊,就去铺子里挑两个身手不凡的人过来帮忙,瞧你整日忙前忙后的,我都快要找不到你人影儿了。”
赵已心中暗自嘀咕:公子啊,您现在才发觉我这么忙碌吗?不过他心里还是十分欢喜的,因为邓齐越总算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辛勤付出。于是,他赶忙应道:“没问题,公子,晚些时候我就去办!”
落雁村坐落在山水之间,景色宜人。初冬时分,寒意渐浓,整个村庄都弥漫着一种清冷的气息。道路两旁的构树林,宛如一幅幅静谧的水墨画,在冬日的寒风中悄然展现出它们独特的风姿。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构树用它们独有的姿态,编织出一首首属于冬日的诗篇。
构树林的色彩变得深沉而内敛。树叶早已随着秋风飘落,留下光秃秃的枝桠,它们交错纵横,如同艺术家随意挥洒的笔触,勾勒出一幅幅抽象的线条。枝桠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霜雪,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映照出斑驳的光影,给这片林子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幽远。
构树林的氛围显得格外宁静。没有了夏日的蝉鸣鸟叫,没有了春日的花开叶绿,冬日的构树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偶尔风吹过时,枝条轻轻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或是积雪从枝头悄然滑落的细微声响,打破了这份静谧。
构树林的生命力并未因寒冷而完全沉睡。仔细观察,你会发现那些看似枯萎的树干下,有着坚韧的根系在默默地吸取着土壤中的水分和养分,为春天的复苏积蓄力量。而在某些隐蔽的角落,或许还有小动物们蜷缩在温暖的巢穴中,等待着冬日的结束。
构树林的冬季也是摄影爱好者的天堂。无论是清晨的雾气缭绕,还是傍晚的金色余晖,都能在这里捕捉到独特的画面。构树的枝干在不同的光线照射下,呈现出不同的质感与层次,每一张照片都像是在讲述一个关于时间与自然的故事。
冬天的构树林虽然少了些许生机与活力,但它所展现的静美与深邃,却是其他季节难以比拟的。它教会我们欣赏寂静之美,感受生命的坚韧与希望。
在一片广袤无垠的构树林旁有一户房子破旧的人家,苏时安带着赵已和五斤走上去门前,轻轻叩响了门扉。门开后,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向开门的人打了个招呼:“陈大伯,我是来砍树的。”
陈大伯抬头看了一眼苏时安,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赵已和五斤,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随即热情地回应道:“原来是苏小公子来了啊!快快请进,爹,快出来,苏家人来砍树了。”出门在外,苏时安总是以男装示人,她向往男装把自己衬托的风度翩翩,英姿飒爽。
陈大伯的父亲听到声音后,原本步履蹒跚的他,此刻却如年轻人一般飞奔而出。他满脸堆笑,对着苏时安毕恭毕敬地说道:“哎呀呀,小公子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快快请坐。”
苏时安微笑着颔首示意,说道:“陈公公,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您也请坐,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与您商量。”
“好好好,小公子请稍等片刻。”陈老爹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忙忙地指挥着家人。不一会儿,陈家的人便端上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栗子和野枣,这些都是他们从山林中辛苦采集而来的。接着,又有人端上了一碗碗热腾腾的汤,让苏时安、赵已和五斤先暖暖身子。
待一切安排妥当,陈老爹这才带着三个儿子坐下,静静地等待着苏时安开口谈论砍树的事宜。
五斤主打一个陪伴,她的动作十分迅速,转眼间便剥好了栗子并送进嘴里咀嚼起来,与此同时,她还不忘贴心地给苏时安剥了两颗栗子递过去。另一边,赵已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只是偶尔喝几口热汤、吃几颗野枣,全程几乎没有说话的意愿。陈家众人心里明白,家里卖树这件事最终还是得由苏时安这个孩子来做主。
“小公子,先吃些东西。”
“谢谢,栗子很好吃!”苏时安笑道:“陈公公家里要是还有很多的话,不如卖些给我们,我爹娘还有哥哥姐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