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她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欣喜之色,转而追问。
“容儿,此话怎讲?”
安陵容紧紧握住皇上的手,眼圈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皇上,臣妾在家时曾听闻,那些子孙满堂的富户,大多是在咽气前才将家业托付出去。”
“您龙体康健,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有人在此时提及立储,岂不是......对您的大不敬。”
不管别人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都坚持认为有人在诅咒皇上。
安陵容一听弘瞻说起有人奏请立储之事,头一个怀疑的就是果郡王。
皇上将弘瞻安置在勤政殿的偏殿居住,亲自教养孩子,这令人觊觎皇位的有心人着急了啊。
“皇上,臣妾不许旁人这么说您。”
泪眼汪汪的安陵容大声吩咐。
“苏公公,劳烦请李御医前来,为皇上请平安脉!”
紧接着她又晃着皇上的手,气愤的提议。
“皇上,有心人不怀好意,咱们偏要好生调养身子给人瞧瞧。”
皇上好笑的刮了刮她气鼓鼓的脸颊,“容儿,你怎么这般孩子气性。”
“臣妾自入宫后,事事有皇上照看,这般的气性还不是您宠出来的。”
安陵容纯净的双眼中满是自己的身影,皇上不自觉的将手放在她滑嫩的脸上。
这满是信赖的眼神他在柔则身上见过,但那个满心都是自己的女人不幸难产离世。
皇上轻轻地捏了捏她莹白如玉的小脸。
安陵容这人除了偶尔的声音外,其它的同生长在京城的柔则毫无相似之处。
自己也说不清是因着孩子,还是其它的才一直将人护着。
皇上的手顺着脸颊滑到她的喉咙处,轻轻的摩挲着。
和柔则一样良善的女人能有什么太过复杂的心思呢。
容儿她估计到现在都未想过储君之位吧。
张爱卿他多虑了。
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尔虞我诈中的皇上拍了拍她的肩膀。
“容儿,你这样就很好。”
安陵容轻轻的眨了眨眼,在心里暗中想着:皇上这是做梦呢?身为后宫中的女人,没什么心眼儿的早就成了不知哪棵树下的花肥,或者哪口井中的孤魂了。
既然皇上喜欢,那她就演下去呗。
安陵容顺从地点了点头,饱含情谊的双眼看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