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州散漫拉了跟凳子,坐下。
随后姿态洒脱的抓了把瓜子嗑了起来。“我是南夏的皇子,你只是一个丞相,你命令谁呢?”
从心而论,翩翩公子宁愿优雅的吃着水果,也没几个想要噗噗噗的吐着瓜子壳吃瓜子的。
但程锦州吃了。
坐姿很随意,吃相也很随意,单独看起来有一种洒脱不羁的感觉。就是眉眼里有些戾气,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吞了火药,对着谁都想轰他几炮。
简玉楼不仅不怒,反而整了整袖摆,轻笑起来。
“你不说就算了,我问公主也是一样的。”
眼瞅着简玉楼要找公主搭话,程锦州连忙‘呸’的一下吐出瓜子壳,不情不愿的开始说了起来。
屋子里的人都静静的听着他说。
片刻后,程锦州神色不虞,眸底郁郁沉沉的开口:
“……我怀疑他就是会喝酒,以前就是装不会喝!故意降低我的戒心和他拼酒!还有,他的身手明明很好,怎么会被我打出鼻血,他是故意被我揍,就想让公主心疼他!!”
程锦州现在一想到这些事,仍旧觉得委屈死了。
“要不是我喝醉了,爬上公主床的应该是我,才不是他!”
程锦州一说就委屈,一委屈就愤怒,拳头捏的咯噔响。
简玉楼问:“是这样吗?国师大人?”
江策看向简玉楼,眯了一下眼,“丞相大人要是真好奇,可以直接问我,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必要听他人添油加醋!”
简玉楼的手搭在椅臂上,点了点头。
“说的有理。”
“本相的确不该偏听他一面之词,我这就听你说说看。”
他今日穿着一袭酒红色的长袍,神辉湛湛,是栩栩如生的白色海棠图案,一些细节上有着金线刺绣,身形清瘦笔挺,神韵独超,眉眼含笑的时候,旖旎风情,似能勾魂。
江策把自己版本的醉酒爬床讲了一遍。
苏千藕听着挑了挑眉。
程锦州说的和江策说的其实大差不差,就是一个说你装的,一个说我没有。
她舔了舔唇。
怎么没人来怪她在男色跟前,意志不坚?
“原来如此!”
简玉楼极淡的眸子看向江策,笑意收敛,声音不大,但无形之中的压迫的气势却让屋内气氛骤降:
“江策!”
“胆敢趁着醉酒亵渎公主!国师大人这是在挑衅我洛国皇权,还是蔑视我洛国神女?劳烦你给个好一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