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把侯府的对牌和钥匙交给老三媳妇?”族老没好气道:“待容悃下朝回来,我定要好好说说他,是怎么约束妻子的。

难不成是他对弟弟的家产起了觊觎之心,故意叫老二媳妇这么做的?”

夏元桑捂着脸,这才意识到,她没有理由再霸占侯府掌家权了,只能悻悻的将权柄都交出来。

族老也没放过奚云岫,被当着夏文君和夏元桑的面,狠狠敲打一顿。

奚云岫手里攥着对牌和钥匙,垂着头任凭族老耳提面命。

左右实权是拿到手了,挨这顿骂对她的实际伤害为零,但对夏文君、夏元桑的失权的安慰作用,达到十成十。

照顾失败者的心情,避免失败者狗急跳墙嘛,她懂!

老实听完族老的唠叨,奚云岫便借口要梳理侯府内务,向族老告退。

她怕跑的稍慢一点,就会当着族老的面笑出声。

人事先不着急变动,侯府的库房、资产,她得先掌握,对侯府的收入有一个大致的概念。

她拿着库房钥匙,就去找了宋越。

“二爷夫人将掌家权交给夫人了?”宋越目光微讶,又很快恢复平静:“侯府的账册、房产地契,都存放在库房。

夫人想看哪一部分?您打开库房门,老奴给您拿。”

奚云岫道:“都拿给我,送到雪庵院去,还有,找些会木匠活的人,把我嫁妆里的那个拔步床组装了,将卧房里那张架子床丢出去。

再给我打一张梳妆台,我要放妆奁用。”

“是。”宋越纠结片刻,问道:“搬账册需要时间,在账册搬过去前,您有什么安排?”

奚云岫瞥他一眼:“宋伯不就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去探望侯爷的两个养子吗?

就现在吧,宋伯把事情安排下去,和本夫人一起去。”

宋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没有否认,立即去吩咐事情了。

奚云岫无奈,还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