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这里打理的很雅致。”奚云岫自来熟的欣赏起方宁兮住处的风景,倒让方宁兮局促起来。
方宁兮蹙眉:“你到底是谁?”
奚云岫走在方宁兮的一侧,能嗅到方宁兮身上那股馥郁的傅身香和芙蓉香的味道。
和她从奚自成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方姨和我父亲相识多年,无论是方姨落难进教司坊,还是赦免离开教司坊无处可去。
我父亲一直对方姨不离不弃,给方姨置办了这处宅子容身,这么深情专一,连我都感动了。
难道方姨就不心动?不想光明正大的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就甘心一直做他见不得人的外室?
他现在可没有正妻,方姨不希望做他的妻子吗?”
方宁兮内心动摇,用手帕掩面哭了起来:“我想,我如何不想?我本来就该是嫁给他做正妻的!
我父亲是知府,他是县学的新秀,那年他预备科考,经常拿文章去给我父亲瞧,一来二去我们也就认识了。
他答应我,待他科举高中,就来向我父亲提亲,他说我们心意相同,是天作之合!
谁知后来,他被太傅的女儿看上,太傅用强权逼迫他必须娶聂氏,他别无选择,只能辜负我,和聂氏订媒。
可我知道他心里还有我!不然我父亲获罪下狱,旁人避嫌还来不及,只有他,傻乎乎的上奏为我父亲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