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找不出什么贵重的礼物,奚云岫考虑了一下,干脆带上几只田庄养的鸡鸭,和自产的蔬菜。
胡言的脸扭曲了一下,瞪大眼睛委婉发问:“夫人,如果需要,在下那里还有颗野山参……”
奚云岫:“野山参?你要拿来送我吗?”
胡言:“不是……”是让你带去给淮南王啊!
瞧瞧你带的这些东西,像话吗!
奚云岫皱眉不满道:“不送给我,你说出来干嘛,炫富吗!”
胡言噎住,安分的闭上了嘴。
这还是奚云岫第一次见淮南王,在抓细作一事上,两人合作的很隐晦,也都是通过蔡夫子暗中交流的。
奚云岫朝淮南王见了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
淮南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深受皇恩,可以不远赴封地,留在燕京风花雪月。
……至少明面上,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淮南王体态略显臃肿,有两个很深的黑眼圈,确实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
“靖远侯夫人见本王,有什么事吗?”淮南王咧嘴一笑,活像一尊弥勒佛。
和颜悦色,没有任何杀伤力。
“本王以为,燕京城的那些夫人小姐们,都对本王避恐不及,觉得本王不干净。
可笑,他们的那些夫君,看似冠冕堂皇,背地里说不定玩得比本王还花,有的还是在本王的场子里玩的!”
奚云岫好奇的问:“王爷,那你有见过容忱去玩吗?”
淮南王尴尬的咳嗽一声:“这倒是没有,靖远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但除了容忱,很多人都是表里不一的,还不如本王坦荡,本王好色,本王承认!”
奚云岫莫名其妙:“王爷,容忱是臣妇的夫君,臣妇只关心容忱是不是表里如一,别人也轮不着臣妇关心啊。”
容忱竟然还很守男德,奚云岫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虽然她嫁进来时,容忱已经是个死鬼了,可当一个干净鬼的未亡人,肯定是比当一个烂黄瓜的未亡人,心里舒服很多。
淮南王崩溃,引这个话题,是想让你夸我表里如一,不是让你夸容忱的啊!
“侯夫人还是说正事吧!”